绵州刺史闻言有些尴尬,他可不喜欢这位瘟神留下,于是停下脚步,在十里长亭与魏知告别。
白老爷跟着众乡绅土豪目送魏知走远,然后便与绵州刺史既各地县令告别。
傅县令转头想和他商量些事情都没找到人。
白老爷快马回村,在县城转入山道的那个转口等着,不过小半刻钟,魏知便带着两个侍卫骑马从另一条路赶来。
白老爷松了一口气,就要上前行礼,魏知就挥了挥手道:“白老爷不必多礼,我们还是先上路吧。”
“是。”
俩人快马朝七里村赶去,骑着马当然不久,两刻钟不到就到了村口。
而此时,大吉刚把画押好的供词交给刘氏,“除了右边房间的那人,其余俩人都愿意在口供上画押了。”
刘氏颔首,将供词用油纸包起来,然后放在一个盒子里。
她正想说什么,管家在门外汇报道:“老夫人,堂老爷带了一位贵客到了。”
刘氏立即起身,道:“把人都打发到后院里去,约束好下人,让他们别乱走动,请堂老爷他们到前堂,我这就去。”
刘氏这次连嬷嬷和身边的大丫头都没带,只带了大吉。
刘氏到时,魏知正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院前的花卉,听到脚步声,转头去看。
白老爷立即介绍,“大人,这是我婶娘,娘家姓刘,我堂弟是大贞元年的进士,后出任蜀县县令。”
前厅里只有白老爷,魏知及他带来的两个侍卫,还有刘氏和大吉。
刘氏行礼过后没有立刻说话,大吉看了一眼魏知带来的侍卫,先一步退下。
魏知这才对他两个侍卫微微颔首,厅里一下只剩下三人。
“老夫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刘氏便当场跪下。
魏知连忙伸手去扶她,刘氏拒绝,抬头问他,“大人,此次犍尾堰本不该决堤的,死在大洪下的几万冤魂也本不该死的。”
魏知叹气,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然后后退一步道:“本官知道。”
一听这话,刘氏和白老爷就知道他们赌对了。
六年了,刘氏投告无门,甚至都不敢将这冤屈露出来,如今总算是有了倾诉的口子。
刘氏忍不住泣出声来。
魏知道:“此次益州的洪灾很严重,陛下大怒,尤其是犍尾堰维修不过才过去两年,不,确切的说,犍尾堰的工程才完成了一年零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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