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嗔怒,“我的姐姐,他不懂教孩子,你就教他,跟他置这个气有什么意思?”
刘氏摸了摸白二郎,见他屁股肿起来了,但问题不大,就怕这孩子吓住,晚上会高热,那才是要人命的。
便吩咐白太太,“你快别哭了,你婆母年纪大了,你该多主事才是,去让下人把衣服找来,给孩子换上,再去熬一碗安神汤来,可别把孩子给吓住了。”
白老太太养了两个孩子,也知道这点儿,连忙让儿媳妇照着刘氏的吩咐去。
不仅他们这边,白善宝和另外两个孩子那里也都灌了安神汤,然后体贴的把人孩子给送回去了。
鸡飞狗跳的白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刘氏这才疲惫的和白老爷道:“周家那边也要送点赔礼过去才好,听说人家小姑娘也伤得不轻呢。”
白老爷连连点头,转头吩咐管事。
两个孩子已经被带到一起来了,白二郎刚被揍过,此时眼圈还有点红,而白善宝也知道他被揍了,假装老实的低着头,但目光一再偷看对方,趁着大人不注意时就给他一个嘲笑的目光。
白二郎气得不轻,趁着大人不注意就瞪他。
但大人怎么可能不注意?
见这俩孩子还是没学会友爱相处,大人们都有些沉默。
刘氏想,看来她得抓紧把房子建起来,最好年前就搬出去,远香近臭,或许俩孩子离得远了,可能关系就不会那么僵了。
白老太太也叹了一口气,等刘氏婆媳带着白善宝回去休息了才和她儿子道:“以前你和启儿相处得挺好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怎么到了这一辈,却跟斗鸡似的处不到一块儿呢?”
“等大郎回来,让大郎和善宝处处。”
白太太忍不住道:“大郎年纪比善宝大那么多呢,两个孩子不会吵架的,但他也不适合再在学堂里读书了呀,老爷不是说要想办法让孩子进县学吗?”
“那也得他考得进去,庄先生是府学里出来的,我这不是想让庄先生指点指点大郎吗?”
白太太其实不太明白婆母和丈夫为什么非得让家里的孩子跟白善交好,对方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白老太太见儿媳妇垂着眼眸不说话,就猜得出她的心思,其实,自从刘氏婆媳带着白善住进来后,儿媳妇就不是很高兴了。
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和白老爷道:“你启弟没了,你姨母他们孤儿寡母的,宗族那边欺负他们,他们现在能投靠的也只有你了。我们两家的情分自然不同其他家,”
这些话,白老太太可不止是说给白老爷听的,更是说给白太太听的,道:“当年你爹进族学,他一个乡下去的泥腿子,别看同是白氏一族,但跟嫡支的血缘早远了,要不是你祖父能干,把家业打理得好,给族学捐了不少钱,你爹都不能去陇州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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