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季临钦两手撑着水池台,大口喘着气。
耳鸣,右眼模糊一片,季临钦死咬得一口牙泛酸,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捧了两把水扑在脸上,刚才看见纪叁中枪,他险些没分清当时境况,吓得,到现在也缓不过来。
因为不能抑制地神经痛,让他半个身子都疼得麻木,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纪叁儿也吓死了,被连盛最后一句话吓得。
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跟季临钦的关系被人发现,每次都是浅浅想一下,就不敢深入了。
一个人在屋里躲了两天,浑浑噩噩。
两天之后这场模拟对抗赛结束,收尾,318先摧毁了对方的补给站,不过叁十几号人最后全军覆没,说不上谁胜谁败。
季临钦先出得关,这两天他疼晕过去好几次,最后是郭旅来踹开了门。
“我就说不能参加。”陈峰背着手站在病床前,叹了口气:
“止疼药不能吃,你 你就这么生忍着,活遭罪。”
“就疼一阵。”季临钦揉了揉太阳穴,“纪叁儿呢?”
“屋里躲着呢,估计屁股上挨的一下不轻,我让军医去看过了。”
季临钦嗯了一声,沉默一阵又说:“这事儿别跟她说。”
“有什么不好告诉她的,还把她当小孩呢?她也该认认事了。”陈峰对‘未来儿媳’没什么不满,只是就事论事。
季临钦摇摇头,少有的见他笑:“不行,聋了一只瞎了一只,我们家小孩该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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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队了,这一片山区就没什么人。
晚上纪叁儿肯出门,自己跑出去,一个人坐在小土坡上想心事。
季临钦来了,二话不说就去扯她的裤子。
“做什么?”
季临钦将她翻了个面:“我看看。”
屁股蛋子露出来,右边果然一片青紫。
她切了一声:“以为你要跟我野战呢。”
季临钦拍了她一下:“不疼?”
“刚开始特别疼,现在不去碰就不疼。”
季临钦没给她穿裤子,一手放在她屁股蛋子上给她揉。
“你这两天去哪了?”
季临钦说:“忙着收尾,事儿很多,你又不肯出门。”
“我忙着想心事呢。”
“什么心事?”
纪叁儿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连盛好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最后还是叭叭嘴:
“想你为什么不跟我打野战。”
“……”
回顾了一下那天的情况,纪叁说:“我记得你以前习惯右手拿枪,现在怎么换左手了?”
“我两只手都可以。”
纪叁儿切了一声:“刚刚陈叔也来找我,过两天他们队里有场慰问演出,让我也去撑撑场子。”
季临钦嗯了一声。
“你会去看吗?”
“会。”
“我才不信你的话,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季临钦沉默了。
“这次你也没保护好我,让我被别人抓了。”纪叁儿磕在他腿上,嘚啵嘚啵细数他的‘罪行’。
季临钦笑:“还有什么?”
“我受伤你也没第一时间来问我,你还有事瞒着我。”
“什么事?”
“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临钦揉了揉手底下的软肉:“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