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钦将她带回了自己办公室,下车时候没叫她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捡了证件出来揣兜里,其他全丢车上了。
纪叁儿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他的办公室在叁楼,楼梯上有人路过,都得站直了向他敬个礼,喊一声“上校好!”。
算一算,季临钦出任务前是“少校”,一回来,肩头多了两颗星,确实是“上校”。
队里在迎凯旋时已经做了通知,肩头星星也戴上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所以都这样喊他,现在就军衔晋升正式通告没下来。这个队里人都不知情,毕竟任务是保密的,晋升和功勋奖也是保密的,大家都只知道他升了军衔,具体他做了什么因为什么,也只有上面的大领导知道。
总之,风光十足,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小鬼都将背脊挺直了,抬着头,蛮威风,挺有一幅狐假虎威的架势。
纪叁儿又往他肩上看了一眼,奇怪了,今儿怎么又什么都没有了?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合上,季临钦随即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只他们两人,纪焱又孬儿下来。
季临钦拉起她的右手看肘上的上,小小一片纱布,隐约浸出点血色。
纪焱受不了他这样阴沉的神色,夹着哭腔开口:“我错了。”
“错哪?”
“不该给你惹事儿。”纪叁儿看了他一眼,落了两滴泪,又说:“不该弄伤自己……”
“不准假哭。”
她的眼泪向来不值钱,哭得多了,将两滴泪落得炉火纯青,谁瞧了都不能洒脱。
也只有季临钦,能尝出每一滴眼泪的咸淡,辨辨它的真假。能分出她是真委屈,还是在做样子。
纪焱吸了吸鼻子,倒也没有立马收住。
季临钦走近她,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做错了事,该怎么样?”
他这会儿的眼神,纪叁儿太熟悉了。
如今是真要哭了:“小叔……”
“该叫我什么?”
“季临钦。”嘴硬。
他皱眉。
“……”
“爸爸……”
“嗯。”
纪叁儿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子了,季临钦抬手,将办公室的门锁上。
他还没硬,内裤里包裹着伏蛰的一团,纪焱的手摸上去,季临钦走近她,低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
他的气息总算是热的:“要不是没有套,我现在就该在这把你操坏了。”
他侧头,勾着纪叁儿的舌头绕了几下:“纪叁儿,这么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手底下的东西在她手心里顶起,胀大,变得滚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