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这些日子,陪在越宴身边,所听、所闻、所见,倒也逐渐对朝局有了一定程度的认知。
而她身为唐予的女儿,对自己这个父亲更是有深刻的T悟,一个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必定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唐予这些年来心性已经变了,不再是臣民心中那个光风霁月的太子爷。
唐予非常的多疑,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信,就连身为他血亲的唐璃,都被他以保护之名蒙在鼓里十余年。
理智逐渐回笼,唐璃松开了抱着唐缜的手,她坐在床缘,头微微的仰起,倒有几分太女的架子在了。
唐缜在她跟前,双膝落地,对她行了一个慎重的君臣礼。
“本宫准了。”唐璃的喉头有些紧,鼻子有些酸涩,可却忍住了去搀扶他的冲动。
“罪臣愿领亲兵至菀东,雪国耻,收复领地。”唐缜的额头重重的碦在光滑的制脚踏上,一滴、两滴的泪水顺流而下,唐璃知道他心里难受,故作不知,全了他的T面。
“起来吧。”
唐缜再一次起身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只剩下坚毅。
唐缜瞅着唐璃,把心中所有的软弱都给挥除,他轻轻的把脸贴在唐璃的小腹上,轻轻的描摹着那逐渐淡去的凤凰印,这姿态有几分旖旎,变有几分的决绝。
曾经是唐璃这样趴在他的腿上,寻求着他的庇护,而今是他趴在他的腿上,想尽办法讨得她的欢喜。
可他比当初的唐璃更弱势,他是倾全心爱着唐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