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自己察觉到香槟里有问题的那一幕,简自喜感到一阵后怕。
‘竟然买通侍者在香槟里下催生欲望的药物,还想趁机带众人看见不堪的情景,这女人简直疯了。’
如果不是简自喜刚才想查看宾客资料,凑巧打开系统,发现了她的阴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简自喜不明白简美笑到底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强的恨意,之前设计让她坠马,现在又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想让她身败名裂。
看来不吃点教训,简美笑是学不乖了。
既然如此,简自喜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刚才,她借口支走那位侍者,将自己与简美笑那杯香槟交换了位置,喝下有问题香槟的人也就变成了简美笑。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看老天爷怎么想了。
*
“啪!”
邹正宇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再来一杯!”
侍者看他脸色通红,眼神发飘,规劝道:“先生,您喝多了。”
“你懂什么!”邹正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声叫道:“给我酒,给我酒啊!”
跟他关系比较近的几人连忙走过来安抚他,想把他搀走,却被他使劲甩开:“用不着你们!我自己走!”
“正宇!”
有人想追上去,却被另一人抓住了手腕:“算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今天他心情不好,大家理解一下。”
对于他跟简美笑那些事心知肚明的人都忍不住叹息。
邹正宇一个人几乎喝完了一整瓶烈酒,远远超出他平时的酒量。
作为简家世交之一,他自小就经常出入简家,对于简家大宅的地形了如指掌,此时头昏脑涨,下意识就向着二楼客房走去。
邹正宇跌跌撞撞走上二楼,脚下如同踩在云端,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方,随意摸了个房间就走进去倒在床上。
酒意上头,他刚要沉沉睡去,一条滚烫的手臂就突然搭上他的肩头。
邹正宇被吓得酒意也清醒了几分,他猛得起身,只见手臂的主人赫然是面色潮红的简美笑。
他大吃一惊,心痛的感觉又浮上心间:“美笑?”
“正宇……”
简美笑浑浑噩噩德揽住对方的脖颈,贴了上去。
*
“今天美笑戴的那套首饰可真漂亮,”宋母与简母坐在一起,努力奉承着对方。
简母悠然道:“价钱也漂亮,是我当年与先生蜜月时他拍给我的,原本想着是要给美优做嫁妆,谁想到美笑成了第一个嫁出去的。”
说罢,她又似有所指的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美笑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应该有的,我绝不会少了她的。”
宋母知道她这是在敲打自己,别以为简美笑跟简家没有血缘关系就轻贱了她。
宋母下意识抚摸了一下宋家祖传的手镯,这是她结婚时婆婆送给她的,看来如今也到了易主的时候。
宋母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与获得简家的助力相比,这一个镯子又算得上什么?
于是她当即令人叫来宋青业,让他将简美笑带来,说自己有事要同她讲。
宋青业皱眉:“美笑?我也在找她,妈妈,伯母,你们看见伯父了吗?”
简父恰巧从外面进来:“找我有事?”
宋青业忙问简父有没有看见简美笑。
简父说自己刚才一直在花园跟朋友聊天,并没有看见简美笑。
宋青业脸色微变:“可是,刚才美笑明明说您有事找她。”
他看了眼手表:“大概是在半个小时前。”
“我?不可能,我没说过那种话。”简父也觉察到了不对,心中瞬间冒出了许多猜想。
像他们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最易招来一些不法之徒的觊觎,他本人自然也听说过许多类似的案例。
于是当即说道:“先别声张,我去找保安查看一下监控视频,大家也去找找看!”
简父神情严肃,房间中的其他人也紧张起来,按照他所说离开房间前去寻找简美笑的下落。
宋青业与简母宋母二人重新回到宴会厅,此时人已走了一部分,但根据剩下的人所说,简美笑之前应该是离开大厅,去了花园。
宋青业焦急道:“可美笑如果去了花园,怎么会没见到伯父?”
简母立刻打电话给简父,让他查查之前花园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到简美笑的下落。
“找到了!”简父眼睛一亮:“她去了二楼。”
监控视频中,简美笑好像有些微醺,步伐凌乱地进入了二楼走廊末的客房。
听到他这么说,简母三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