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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未接来电和关心他的微信消息。
翻了几遍,却没看见闻喜之的,烦躁地把手机一丢,低声暗骂:“没良心。”
第二天下午那群兄弟来看陈绥,闹一会儿又被沈明赶走:“他需要静养。”
闻喜之是下了晚自习来的,陈绥低头玩着手机,感觉到门口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沈明,张口就喊:“出去,不想看见你。”
那人停下,却没离开,也不说话,陈绥不耐地抬头,看见闻喜之提着东西立在那儿,微愣,脾气收了点儿。
但转瞬,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收回视线,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你来干嘛?”
“看看你。”
“还活着。”
“……”闻喜之走近,把提着的麻袋东西往他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放,“那就行。”
陈绥冷笑:“死不了。”
“我看也是,祸害遗千年。”
“……你来就是损我的?”陈绥瞥着她从口袋里往外拿吃的的动作,鼻孔里逸出声不屑的哼,“谁要吃你这些?”
“没事,我就是拿来给你看看。”
“……”陈绥额头青筋跳了跳,手机一丢,“睡了,不送。”
“哦。”闻喜之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剥了颗鸡蛋,自己慢慢吃着,“你睡吧。”
“……你不走?”
“我刚来,歇会儿再走。”
“随你。”
闻喜之吃完鸡蛋,又打开旁边的米粉开始吃。
三鲜的汤底,鲜香浓郁,片刻就窜满了整个房间,勾得这几天清汤寡水饿肚子的陈绥喉结滚了滚。
“你不能出去吃?”话是朝着她说,眼睛却朝她碗里看,“这么大人,没素质。”
闻喜之吸溜了一根粉,水嫩薄软的唇上泛着闪闪光泽,朝他看过来:“你说随我啊。”
陈绥盯着她的唇,眸色渐深。
心里所想,下意识问了出来:“什么味道?”
“三鲜啊,你没看出来?”
“不是……”
他想问的,不是米粉。
“怎么就不是?”闻喜之把碗端着往他跟前递,“你闻闻,真是三鲜。”
她一下凑得好近,陈绥下意识后退,却退无可退,抬眼看她。
这样近在咫尺,脑袋往前一凑就能吻到。
呼吸跟着变了调,喉结连着滚动两下,口渴到想吮吸点什么东西。
“你这儿有东西。”
话落,大拇指指腹已经在她唇上辗转摩挲了一遍,柔软到令人心颤的触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闻喜之惊得呆了一瞬,转眼反应过来,脸红升温,慌忙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给你留了一碗粥,自己慢慢喝。”
话说完,人已经跑没影。
陈绥从她跑开的背影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湿润带油光的大拇指指腹。
缓缓抬起,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是挺鲜的。
接着,整个大拇指指腹都按在了自己唇上。
沈明来查房,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三鲜汤粉味道,顺嘴问:“你偷吃汤粉了?”
陈绥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应:“没。”
“骗谁。”沈明吸吸鼻子,“这么浓郁的味道,以为我鼻子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