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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山茶花的桔梗, 支支吾吾:“如果……有人说你坏话怎么办?”
“啊。”陈绥听得轻笑了声,“那不挺正常。”
“正常吗?”
“嘴长别人身上, 我还能给人割下来?”
“……”
怎么说话那么血腥。
闻喜之想了想, 想把听到的流言蜚语委婉地讲出来:“就是, 她们说, 你在外边儿……”
说到这儿, 又觉得这种事挺难以启齿的。
陈绥接她的话:“我在外边怎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
闻喜之低低地“嗯”了声:“差不多。”
“哦。”陈绥不以为意地挑眉, 垂眼睨她, “那你还敢跑这儿来, 就不怕我把你给——”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闻喜之看他一副完全不当回事还吊儿郎当的样子, 难免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她不是特别喜欢管闲事的人,到这儿就没什么话想说,踮踮脚,想了几秒,泄气:“算了,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也不想看陈绥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闻喜之。”
陈绥的声音自身后的高空响起,少了几分懒怠,多了点冷淡的正经。
闻喜之停下,背着他,苍茫夜色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剪下来的山茶花要背阴,加清水就行,能多新鲜两天。”
“……”
还以为叫住她是要说什么。
闻喜之闷闷不乐:“知道了。”
因为这个插曲,闻喜之回家有点晚,闻珩比她先到一会儿,见她拿着两朵山茶花回来,好奇地盯着看:“上哪儿偷的花?”
“至于偷吗。”闻喜之瞥他一眼,看见他脸上有一块儿淤青,忍不住皱眉,“你打架了?”
“嗯。”闻珩无所谓地摸了摸脸,“小打一架。”
“爸妈没说你?”
“没在家呢,晚饭那会儿打电话说要去爬山看明早的日出,早出门了。”
不是什么大事,但闻喜之这时才听说,难免落寞:“哦。”
没什么心情说话,她捧着那两朵茶花往楼上走,被闻珩叫住:“等下。”
“干嘛?”闻喜之停下,转身看他,“叫我帮你涂药?”
“涂什么药,这点儿小伤。”
闻珩不以为意,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探究,欲言又止。
闻喜之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你闯祸了?”
“……我能闯什么祸。”闻珩低头,右手抓着校服外套的拉链上上下下地滑着玩,“倒是你——”
“我?”
“你跟陈绥是同桌?”
冷不防从闻珩口中听见陈绥的名字,闻喜之愣了下。
闻珩看她这反应就明白了,也不再问,只说:“你跟老师申请换个座位。”
“为什么?”
“没为什么。”
闻珩一副强硬的态度,不容置喙的语气,好像她必须、一定要远离陈绥。
闻喜之向来什么都让着他由着他,此时却难得生了反骨,语气坚定:“不换。”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