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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叫人着迷。
闻喜之胡思乱想着,忽然停下。
回望四周,她竟然又不知不觉走到了极光台球厅外面。
好像总是这样,只要一想着陈绥,脚步就不受控制,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做出了来找他的选择。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做什么。
闻喜之调头离开,走在路灯昏暗的小巷里,一转弯,看见陈绥。
他穿着蓝白色的秋季校服外套,拉链敞开着,随意地靠在转角的那颗榕树树干上,右手指间一点猩红的火光在闪烁,正偏头在跟人说着话。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转过头来。
在这瞬间,闻喜之一眼看见他左边侧脸浮肿起来的巴掌印,顿时愣住。
她停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字半句。
下一瞬,狂风骤起,夹杂着冷空气钻进眼里,眨眼的一瞬,眼泪涌出来。
风一直在吹,吹得她睁不开眼,强迫她转过身离开。
陈绥看见她的眼泪,下意识抬手,手指碰了碰自己挨打受伤的脸,有些疼,似乎肿得挺厉害。
可能是挺吓人的,所以吓哭了。
一旁的韩子文碰碰他胳膊,指着闻喜之离开的背影悄悄问:“这美女该不会喜欢你吧,怎么每回见你受伤都哭。”
风把空气里的烟草味吹散开,闻喜之的背影隐没进黑暗的夜色里,快要看不见。
陈绥随手掐了烟,冷笑:“你有病啊。”
作者有话说:
陈绥:不知道你在放什么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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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起风
回到家里, 孟佩之跟闻润星在楼下看电视,一部古早狗血剧,孟佩之边看边骂:“这人也太坏了, 怎么能这样啊。”
她生来就是一副心软的好脾气,不是特别会骂人的人,最最过分也不过一句:“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闻喜之随她,却又不完全随她, 在她的好脾气上多了一些属于个人的原则。
但有一点她们是相同的——
作为家里的姐姐, 都很懂事,可以主动为了某些和谐牺牲自己。
孟佩之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 可能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太懂事,弟弟妹妹个性都很明显。
弟弟孟培安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义无反顾地参了军,妹妹孟沛沛是个不婚主义者, 周游各地绝不回家。
孟佩之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叛逆事就是从西州远嫁到了南华, 为这一直于心有愧,觉得弟弟妹妹不懂事,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没能陪在父母左右, 实在不孝。
所以,十岁那年, 闻喜之替她去了西州, 一去五年。
完全不同的气候, 足够陌生的城市, 不算特别熟悉的外公外婆, 离开从小生活十年的城市, 离开爸爸妈妈和弟弟。
这些, 对于当时只有十岁的闻喜之而言, 是一件足够可怕的事情。
可是, 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当时她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
孟佩之回西州陪父母,她跟闻珩一起成为没有妈妈陪的小孩。
她和闻珩之一去西州陪外公外婆,剩下的一个留在父母身边快乐长大。
也许个性张扬的小孩总是会得到更多的关注,而闻珩就是那个从小就会得到更多关注的小孩。
所以,闻喜之想,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选择被放到西州,或许这个人是自己才会皆大欢喜。
这些年,她是常常被夸懂事听话的小孩,没有挨过骂,也没有挨过打。
也因此,好像被盖了章,做不了一点点离经叛道的事情。
可能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越想要什么就越会被什么吸引。
见到陈绥的第一眼,闻喜之在他身上感觉到了自己缺失的那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