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之中带着不赞同,但是祭司却很坚决。
“这是他留给古银族的机会,若是不毁去血池,日后后患无穷!”祭司满脸沉肃,“就算魔王不追究,那魔主又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来了族中这么长时间看似不声不响,他能看不出半点猫腻吗!”
“那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就算是没有问题也能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更何况我们放着这么明显的一个漏子去给他抓。”
有人不赞同:“您这话说得,血池怎么能算是明显的漏子呢?族中上下守口如瓶,没有人会透露血池的存在。血池的所在隐秘,众人的来路亦是隐秘,怎么会被轻易发觉。”
祭司神情严厉:“糊涂!你们若坚持要守着这血池,很可能要断送了全族人的性命!”
“血池在族中传承多年,若要毁去,我又何尝不心痛?但为今之计……”
这一场谈话争端激烈,但最后却以祭司的强烈要求为止。
不管他们怎么说,祭司都坚持要毁去血池。
祭司在古银族的地位崇高,他意志坚决,其他人纵然不满,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夜,古银族涌动千年不枯的血池一朝清空,连一滴都没留下。
但却有两个黑影在月影之下偷偷靠近,在血池彻底干涸之前,用特制的小银碗,留存些许。
他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好像手中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面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
月明星稀之时,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司娆坐上了来时的飞舟,却又与来时不同。
飞舟之上扎满红绸,外表也被漆成了红色,看起来很是显眼。
厄命珠对于魔主的审美不敢苟同。
“你找人折腾半天,就做出来这玩意儿?”
“就你这审美,还是趁早别……”
往日若是听了他不阴不阳的嘲讽,魔主定然发怒了,但此刻他却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是么?很丑吗。”
厄命珠煞有其事地点头,“不能说丑,只能说是和好看沾不上边。”
“这什么啊都是,全是没有一点层次的大红色,上面还围了一圈鲜花,颜色又多又杂,跟好看是没有半点关系。”
魔主笑得虔诚:“是么,可是这是尊上亲手改的。”
“地脉极品朱砂改的色,这些花也是尊上亲手种,亲手扎的……”
“尊上大人这么用心,怎么就被你说得一文不值呢?”
厄命珠:“……”
他陡然感到一股凉意,蓦地回头,却看见有人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厄命珠霎时间明白过来。
再看魔主那怪异的笑容,脸上分明写满了狗腿和阴险!
厄命珠话锋一转,面不改色地称赞道:“好,很好,都挺好。”
“这红啊,也红得很不一般,一看就和那些俗人的大红不一样,这红得就是贵气!不凡!”
“这、这这花也好看,细看之下都是细节,每一处都是匠心独运,寻常人哪里想得出来。”
厄命珠绞尽脑汁,感觉自己毕生的词汇量都用在这里了。
苍淮不耐地皱眉:“滚。”
“好嘞。”
厄命珠觍着脸一笑,自发地变成乌鸦飞到船头去了,临行前还狠狠地撞在魔主的手上。
魔主吃痛地惊呼一声,迎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