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避着他的视线,只匆匆扫过一眼他的脸便移开了视线。
司娆的声音细若蚊咛:“你好些了吗?”
苍淮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一边运转着心法:“还需闭关几日。”
没了自愈的能力,伤势沉重,自然要多废些功夫。
司娆似是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见了预知梦的景象,知道他还生龙活虎地活着……
但是厄命珠所说的话到底还是在她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时不时地总是有些在意。
见苍淮的面色好些了,心中一直紧绷的弦才放下了些许。
司娆不知为何有些在意那一日厄命珠在禁地底下说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纯灵之体是什么?”
厄命珠应当是知道的,但司娆一直觉得那颗珠子嘴里应该没有几句真话,在苍淮睡着的时候她心中虽然好奇,却一直没有开口问过。
这一次苍淮沉默的时间有些久,良久他才道:“什么都不是,就当它是在胡说八道。”
司娆觉得有些奇怪,再看向厄命珠,却不知在她打坐调息的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态度嚣张的厄命珠此时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
她看过去,厄命珠眼神回避,支支吾吾了半点也只说出个:“约莫会很吸引妖鬼之流吧……”
“是吗?”
司娆有些半信半疑。
但苍淮好似很疲惫的样子,又回到蚌床上,随手拢了被子又开始睡觉了。
他从前是没有睡觉的习惯的,竟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
接下来的几日里,苍淮一直睡睡醒醒。
司娆也不常看他。
以前只觉得他长得好看,如今心慌意乱之下,再看他的脸便觉得有些冒犯了。她只能左顾右盼地不时看看壁上的碎贝和明珠。
待久了司娆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在确定苍淮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之后拽着宰怨和厄命珠出门去了。
宰怨似乎很不情愿,周身的黑气都缩了起来,远远避开她的手,但司娆并不在意。
周围很安静,也没有什么人在,只是有时会游过去一些奇形怪状的小鱼。
珊瑚宫,说是宫殿,其实是一座巨大的珊瑚礁,上面错落着各式各样的宫殿。
他们所在的一处,约莫是最高点,往下看去能看到各色斑斓的珊瑚,错落有致,模样煞是好看。
司娆看着巨大的彩色珊瑚,心情总算是舒展了些。
那些困扰她的梦境片段也暂时抛之脑后。
“他以前的恢复能力明明那么离谱,为什么现在会这么虚弱呢……”
望着眼前的紫色珊瑚,司娆喃喃自语道。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疑惑。
她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的恢复能力分明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她曾亲眼见过他身上可怖的伤口转瞬恢复如初,但在那之后的每一次受伤都是久久不愈。
这一切,好像就是从那一把黑剑出现的时候开始的。
司娆的眼神落在宰怨上。
一直沉默着充当挂件的厄命珠跃跃欲试地开口道:“因为他不想活了!”
司娆蹙了眉,看厄命珠的眼神很是不虞。
她的手指挥了一下,看着她的动作,似乎是又打算来那一招,厄命珠一急,也不敢再卖什么关子,连忙倒豆子一般嘚啵嘚啵地说了出来。
“他没了心脏,之前一直把神冢怨气凝成的剑,喏,就是这一把……”
厄命珠点了点插在它胸口的黑剑:“他以命魂养剑,这把剑也一直充当着心脏的角色。”
“但是他后来发疯,把剑□□了,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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