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阮阮神情一僵,她来做什么?
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阿爹找你说话么?”
司娆淡淡瞥她一脸,连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抬脚绕过她就打算走。
被司娆无视了个彻底,司阮阮面上挂不住,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袖。
她挂上一个有些柔软的笑:“我知道姐姐讨厌我,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担心你呀。爹爹是不是凶你了?我这就去跟爹爹说,我没事,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了。”
司娆看着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眉梢微挑,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
“跟你没关系。”
司阮阮仿佛没听懂一般:“那姐姐说了什么?”
司娆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铃,在司阮阮面前晃了一下,流光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你说呢?”
司阮阮装傻:“姐姐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父亲能听懂就行。”
司娆不以为意地收回金铃,转身欲走。
“姐姐要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不如还给我罢……”司阮阮说道,手上动作却迅捷,突然动手就想抢。
但司娆的反应比她更快,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分明未见如何用力,白皙瘦弱的手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巨力,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司阮阮一番挣扎,甚至暗暗用上了灵力,可还是被司娆稳稳地压制!
她分明已经突破了筑基,在司娆手下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她蓦地一顿,连脸上虚情假意的笑都难以维持:“你也筑基了?”
分明她跳崖之前还一直卡在练气期,落进长哭崖那样的地方,修为非但没有倒退,反倒还突破了?
司阮阮嫉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露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来:“人总不会一辈子都走好运的,姐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借你吉言了,”司娆漫不经心地说着,“看在你嘴甜的份上,你想要金铃我自然满足你。”
司阮阮唇角翘起,暗自得意。
金铃可是物证,没了金铃她在父亲面前说什么也没用了。
司娆稳稳控制住司阮阮不安分的手,低眉敛目,动作仔细地将铃铛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司阮阮一怔。
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她疯了似的挣扎:“司娆你疯了?你分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还……”
司阮阮心中涌出难以控制的恐惧。
金铃上有魔域恶术,她曾亲眼见过这一枚金铃是如何控制着司娆头也不回地跳下长哭崖。
她绝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
司阮阮心慌意乱,慌忙道:“司娆!你放开我!我承认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送你金铃,但你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你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因祸得福地突破筑基,你难得不应该感谢我吗?”
司娆轻笑了一声,觉得有些荒谬。
她紧握着她的手腕:“你想杀我,我还要感谢你,这是什么道理?”
司阮阮心急得厉害,手忙脚乱地就想扒下金铃,粗暴的动作让她的手腕因此红了一圈,甚至隐隐渗出血来。
她模样狼狈,鬓发散乱。身体因挣扎扭成了麻花,形如吵架薅头发的市井妇人。
司阮阮急得眼眶发红:“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长哭崖下?”
“凭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能活着回来!”
“我是想你死,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不是司府唯一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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