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陈禁应了一声,回身要去找捆人的绳子,路过李缄的时候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你们要是需要那个药尽管开口,估计这家伙还能有,明日我帮你们问问。”
“多谢好意,不过我跟幼怀都不需要……”李缄刚站起身,闻言忍不住开口,“你倒是可以给自己备点,毕竟也没尝试过,谁知道呢?”
说完拉过在旁边低笑的云稚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一直到回了房间,云稚还忍不住在笑,李缄原本还若无其事,一路听着他的笑声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按着肩膀将人扳过来,对上那双笑弯了的眼睛却又只剩下无可奈何:“这么好笑?”
“就是觉得平日里不管陈禁说什么,你都懒得和他计较……”云稚顺着这个姿势将头靠在李缄肩上,声音里还带了点笑意,“却偏偏在这种事儿上较起真来。”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较真?”李缄虚虚地搂着云稚的腰,“本来就已经到了要入赘的程度,要是再由着陈禁传出这种话,以后还怎么和你回幽州?”
“其实,你也没必要在意陈禁的话……”云稚抬起头“毕竟在这种事儿上,也只有我有发言权,而我觉得……”
他话说了一半,直接凑上去吻住了李缄的唇。
在这种事上,确实只有云稚才有发言权。他们一路过来不管是客栈驿馆还是荒山野地都是同榻而眠,心意相通的两个人整日腻歪在一起,自然做过各种亲密的事,也少不得对方的渴求。
大多的时候,都是云稚先开始的,却在不知不觉间,就由李缄占了主导。
云稚也曾纳闷过,明明李缄还要小上两岁,却仿佛是拥有天赋一般,起初的时候也是青涩的,却能带着更加懵懂的云稚一步一步地向更亲密的境地探索。
而云稚素来豁达,在这种事上更不会计较,每次都充分尊重身体的反应,直接而坦荡地表达,毫无保留地交托。
李缄也从不会让他失望,就像是此刻这个吻。
起初是小心翼翼的,带着些许试探,根据云稚的回应逐步加深。直到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才依依不舍地终止了这个吻。
李缄捧着云稚的脸,和他额头相贴:“去换衣服吧,我去打水。”
“不继续了?”云稚看着李缄隐隐发红的眼底,“还以为你要在今晚给自己做个彻底的证明。”
“日子长着呢,没必要为了这种理由,在这种地方如此匆忙……”李缄又凑过去在云稚前额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明日还有的忙,你说的要早些休息。”
“好……”云稚长舒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我去打水,你去铺床。”
整日里睡在一起,总是养成了许多默契,很快两个人都梳洗过各自换了干净的里衣,躺到了床榻上。
室内只剩下床边的一盏蜡烛,散发出昏暗的光线,刚好够看清枕边的人。
李缄侧过身子,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云稚。
这一日其实发生了许多的事,尤其是李徊突然而亡,多年前尘封的真相被郑夫人摊开,一件一件地积压在心间,该是难以承受的,他此刻却并不觉得。好像自从与云稚一起后,不知不觉间就受了他的影响。
过往的事是要查清楚的,以后的问题也是要解决的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