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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低着头,态度诚恳地认错:“是我忘了。”
萧络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挑眉:“明日御医还会上门替王爷诊脉,到时再你看看,如若御医说没事,你便可以同去平州。”
说完,他把钓竿塞到萧铎手里:“在这之前,你就在府里好好陪陪王爷。”
说完,他站起身,刚要走,又停下脚步,把头顶的斗笠摘下,扣到李缄头上,而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缄抬手将几乎遮住视线的斗笠摘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络离开的方向。
直到那道清瘦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才收回目光,将斗笠重新戴到头上。
萧铎从泥罐里挖出饵料,试图挂到鱼钩上,余光往李缄脸上瞥了一眼,淡淡道:“人走远了,想说什么就说。”
“也没什么……”李缄看了他一会,干脆将钓竿整个拿了过来,“前段时间在山上,云稚替我去了封信给镇远侯。”
他说着话,将饵料挂好,抬眼看着萧铎的脸,“您和管事早就知道,我父亲是当日殉国的居拔国上将军乌朔。”
萧铎从他手里接了钓竿,干脆地点了点头:“知道……”
李缄微垂眼帘,沉默了一会,才又道:“您是为了管事,才将我纳入王府的?”
“是,也不全是……”萧铎说完,见李缄看过来,轻轻笑了一声,“是为了阿络,但也不仅仅是纳你入王府。”
李缄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萧铎重新下了钩,开口道:“自你娘死后,李府就再没有丁点你的消息。这几年阿络也花了些心思去打听,却都一无所获,连你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确定。我就让圣上下了道旨……”
他轻轻笑了一声,才继续说了下去,“你那便宜老子自恃精明,实际上好猜的很。”
“那……”李缄张了张嘴,最后却改了口,“我知道了。”
萧铎侧过视线看了他一眼:“不继续往下问了?”
李缄回问:“问了王爷会回答?”
“不好说……”萧铎想了想,又转过头看他,“你怎么不直接问阿络?”
“我……”李缄轻轻摇头,“我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那就等你想好了怎么开口,自己去问……”萧铎耸了耸肩,“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缄点了点头:“好……”
萧铎听见他的回答,轻轻笑了笑,再开口直接转了话题:“你想去平州,是要调查查明你娘的死因?”
李缄应声,毫不犹豫:“是……”
“你娘的死因,确实有蹊跷……”萧铎缓缓道,“你娘在李府虽然没什么存在,但毕竟是先帝给李徊的恩赐。所以当年李徊有上奏,说你娘是突染恶疾,暴毙而亡。
当时居拔已亡国五六年,连他们的国主都已在幽禁中病逝,居拔遗民也早已开始新的生活,自然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此事的真相。”
说到这儿,他发出一声嗤笑,“倒是李徊自己做贼心虚,当初阿络去探寻你的消息时,发现李府内所有当初知道你们母子存在的老人,都不知所踪,现在整个世上除了李徊和他那位夫人,大概再没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