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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了?还是说陛下还想在这儿再赏会雨?”
袁璟避开视线,轻轻摇头:“自然是要入席。”
说着,他凑近了萧皇后小声劝慰:“今日是淮安王生辰,别被这种小事扰了心情,走吧!”
萧皇后轻轻点头,抬眼看向几步之外的萧铎,弯了弯唇角:“走吧!”
萧铎看了萧络一眼,转身跟着帝后二人一起往正厅而去。
“云公子……”眼瞧着那三人逐渐走远,萧络轻轻点头,“这边请……”
“好……”云稚应了声,视线却看向了回廊边的李缄,“一起?”
“你先进去吧,郑大人酒也醒差不多了,我去安置一下……”李缄歪了歪头,“虽然我不太在乎,但要让他在王爷生辰这天死在王府,多少有点晦气。”
云稚看着他:“不是身体不好不能淋雨?”
“是啊……”李缄回手在回廊外摸了摸,下一刻手里就多了把纸伞,“所以这不是有伞嘛。”
云稚看着他把伞撑了起来,轻轻笑了一声,转身跟着萧络而去。
淮安王不愧是可以撼动朝局之人,一场生辰宴三品以上的文臣武官来了大半,云稚由萧络引着,跟在帝后和萧铎身后步入厅中,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稚微抬眼,视线从厅内转过,面上挂着浅笑,自顾入了席。
那些打量和揣测的目光陆续散去,议论和猜测声四下而起——云家在幽州是特殊的存在,在朝中亦然,加之又刚刚出了云稷的事。
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依着云稚的耳力,却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垂下眼眸,端起刚刚送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轻轻摇了摇头。
口感还算不错,却比不上方才和李缄共饮的那种。
也可能是眼下的情景,让这茶都失了意境。
宴席即开,一时间正厅内轻歌曼舞,杯觥交杂。
过往在幽州虽然也会开宴,大多时候是赶上年节或者大胜,军中上下同庆,热闹而痛快,像今日这般正宴难免有些拘束。
幸而云稚才入都城,除了整个王府里除了坐在主位的几人,和始终都未出现的李缄,再无人相识,也免了那些毫无意义的推杯换盏,成了整场宴席里最自在的一个。
大抵是生辰的缘故,萧铎看起来心情颇好,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连带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都散了不少,一边饮着酒一面漫不经心地赏着舞,时不时地和身后的萧络聊上几句,还不忘逗弄一下萧皇后怀里的袁引。
竟也有几分其乐融融。
暮色降临,酒酣客散。
帝后二人早早离席,这会已经回了宫,萧铎在宴席散后也率先离了场,萧络远远地招呼了一句便匆忙去府外送客。云稚带着微醺的酒意,跟在一众宾客后面向外走去。
下了一整日的春雨终于止歇,夕阳在地表散发着余晕。
回廊外的空地上郑大人已经不在,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木架还没来得及收走,路过的宾客都忍不住看上一眼,而后议论不止,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极压制的谩骂。
云稚从一众嘈杂声中走过,捂了捂耳朵,视线偏转,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缄坐在回廊边,姿势和先前差不多,以至于云稚有刹那恍惚这人整场宴席都没出现,是不是一直就在这里就没动过,直到瞧见那微微发红的两颊心下有了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