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也差点认不出吧?”
妙慈笑着看向观尘,却只收获了一句严厉的“浮躁”,让他背上冒出一层冷意,顷刻间收了笑容。
季别云自然是不知这边师兄弟发生了什么,他付了银钱,便神色如常地走了过来。
“久等了,走吧。”
他们将马车寄在驿站,买好衣裳之后在街上散步。
这里虽是一座小县城,不过靠近京城,自然比偏远之地的县城气派许多,石板路也宽阔亮堂。
妙慈比之前更加黏着季别云,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观尘默默在他们身后跟着。
“施主,你想不想吃蜜饯?可以让我师兄买点,他这次出门带了不少银子呢。”小沙弥压低声音,笑得一脸讨好,任谁都能猜出是他自己想吃。
都说出门在外不能露财,可眼见着妙慈毫无防备之心,季别云突然想故意逗他,“那你跟我说说,你师兄身上的银两够买多少蜜饯?”
妙慈被他问得突然反应过来,低着头别扭道:“那也没多少……”
季别云越看越觉得这小孩可爱,不仅长得讨喜,性格也单纯直率。忍不住想揉揉他光溜溜的脑袋,却又顾忌出家人的忌讳,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臂。
之后突然转身看向观尘,挑眉道:“大师,借我点银子?”
这一路上的花销大多是观尘负责,季别云刚从戍骨城出来,身上拮据得很,便跟和尚说好就当自己借的,日后必定连本带息地还。
和尚什么也没问就掏出了一个质朴的布袋子,他接过之后才惊觉里面竟然沉甸甸的。
“这么大方?不怕我拿着就跑?”
观尘只摇摇头,“施主要买什么?”
“大家都同行这么久了,就别叫我施主了,显得生分。”他从中拿了几枚铜钱后,便将布袋子还了回去,“既然你比我大不了几岁,算是同辈,叫我的字就行了。”
怎么一言不发给出去的,观尘就怎么沉默地将布袋子收了回来。
“不知季施主要去买什么,贫僧对这里还算熟悉,可以为施主带路。”
季别云听见他执拗不改的称呼,只当他面薄尚且改不了口,笑道:“等着,我马上回来。”
观尘与妙慈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见了些许茫然。
片刻后,少年捧着漏斗状的油纸回来了,一把递给妙慈,“喏,蜜饯,我这叫借花献佛。”
僧人面露无奈,“季施主,妙慈幼时就爱吃甜食,还吃坏过两颗牙,你这样是在纵容他。”
“那两颗坏牙早换下来了!之后我就很少吃甜,你不能剥夺季施主的好意!”小沙弥愤愤地抗议,把糖豆往怀里一藏。
直到他们回到驿站,小沙弥还将糖藏在自己怀里,时时刻刻提防着他那师兄。
季别云笑着打趣道:“大师,看来民怨颇深啊。”
观尘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开始静修。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官道上,很快就远远看见了那巍峨的城门。季别云和妙慈一起挤在前面,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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