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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让儿子去和向家小姑娘道歉把人哄好了,就能把其他人哄住。
秦家和尚诚,那迟早都是他儿子的。
可眼下教妻子发现了当年的秘辛,那是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彻彻底底慌了。
看着那些资料,秦如海拿着纸张的手都忍不住有些抖。抬眼触及妻子冰冷的目光,他即便想说些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无从狡辩,只得抿紧了唇瓣。
“秦如海,你她妈怎么敢的?”
饶是端庄优雅矜贵的秦方好,也会生气,也会骂人。
一想到秦如海的所作所为,一想到被受累的秦深,他那些年的坎坷甚至次次危机性命的遭遇,让她怎么能不恨?
恨不得抽其筋,剔其骨,啖其肉!
她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你为什么要扔掉我的孩子。”
面对妻子的质问,秦如海额头的冷汗越冒越多,根本顶不住对方多年上位者的威压,硬着头皮开口破罐子破摔。
“好,你问我为什么。秦方好,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你当年的所作所为?”
“天天都有见不完的男人和应不完的应酬,今天要陪这个合作商,明天去见那个客户。和他们嘘寒问暖说说笑笑,我感觉自己头顶都长出一片青青草原了!”
“还有当初那个孩子又不像你又不像我的,一个让我蒙羞的野种……”
一句一句又一句,阴阳怪气的埋怨话听得秦方好差点暴走,她握起了拳头用力捏紧,掌心都快掐出一弯弯血色的新月。
场面在男人尾音落下安静了几秒后。
秦方好压抑地冷唾一声:“秦如海,是你他妈的以己度人,拿自己出轨了看我也出轨,真是有够可笑的。”
她耐着脾气不想与傻狗掰扯废话,怕多说一句都会忍不住要杀狗,直接拿出一份让他净身出户的协议书摆在男人面前。
“这离婚协议你签不签都不重要,签了也就到时候法院上少一件事而已。”
裹着冰霜的话轻飘飘地飘来,秦如海如若被她那番话给冻着了似的,冻得他哆哆嗦嗦地抖出“法院”这冷冰冰的两个字。
听见他舌尖上滚出来的疑惑,秦方好很轻地笑了声,很冷。
微眯起的眸子底更是一片冷蔑。
“你不会以为你当初做的那些事都不犯法吧?还是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
“秦如海,我们……法院上见。”
172 差点出事了
秦方好打手势,让助理收回资料。再拿起随身物品,离开和他们约谈的地方。
临走前还轻描淡写瞥秦楚一眼,对他扔下淡漠的四个字:“好、自、为、之。”
偌大的室内,一度重新恢复了安静。
然而,因秦方好来时带来的冷意,并没有散去。她的人现在是走了,如同满室散去的温度一样,不见踪影,不曾有过。
仿佛室温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一个体感极其凛冽的残酷环境中。
凛冽得就好像有冰棱刺穿心脏,甚至将流出来的鲜血都瞬间冻住,又冷又痛。
今天的天气预报,没有忽悠人。
秦方好走到外头还没个几秒,刮脸的寒风不必说,落到肩头的冰凉惹她侧目。
身边的助理撑起伞。
“董事长,下雪了。”
欲与初雪比白的伞面挡在头顶,秦方好轻瞥一眼,很快眺向了伞外的苍茫。
无端想到一早出门前,茉茉日常发来的寒暄话说看到预报今天会开始下雪,让她外出要记得备伞。
那时的她……回了什么来着?
那时的她,像一位心系儿女冷暖的老母亲,回复完那种‘妈妈觉得你冷’的唠叨话,不自主地想到秦深,便把关心补上。
如果可以,不止是和秦深相认后的这些日子,她想把过去二十六年来所有的关心和爱,都给她失而复得的儿子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