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想着屈打成招, 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死无对证吧?
沧途圣君不惜得罪太上长老也要这么做, 到底有何用意,云岚峰与雪泠峰万米之遥,这些年来圣君又时常出门历练, 待在宗内的日子屈指可数,见没见过纪星昀都两说, 更别提与其结怨了。
他这么急着将脏水泼到纪星昀头上, 甚至在少年有理有据的辩驳之下, 还要挥出刀刃……
难不成是想护着真正的凶手?
想到此处的几人不禁神色一变, 自以为察觉到了隐藏的秘密,看向云沧途的目光更加不对劲了。
别人能想到的,凤阳又怎么会想不到。
因着对师父有些了解,甚至想得要更深些。
在他印象里,是有这么一位名为玉璋的修士。
他修为不高,为人圆滑又世故,总是带着一张谄媚的笑容,面对他好像直不起腰一样,张口闭口都是阿谀奉承之词。
凤阳见惯这种没有骨头的人,对他没什么好感。
玉璋不是师父的徒弟,却和师父的关系很要好,凤阳不止一次看见二人在密谋着什么,两人都将他当成胸无城府,只知争强好斗的傻子。
凡事从不避讳他。
要搁以前,凤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可是这次他们居然算计到了纪星昀头上。
带着无限杀意的刀就这样从眼前划过,狠厉无比的劈向纪星昀,凤阳神魂欲碎心胆俱裂,却无能为力。
他太弱了,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凤阳的唇抿的很紧,眸中血色翻腾而起,几欲喷薄而出,手中的曜日跟随着主人心情变化,发出阵阵嗡鸣之声。
云沧途察觉到凤阳的异常,以为他在对自己发火。
他愤怒的瞪大双眼,满口皆是不堪入耳的脏话:“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那小魔头是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上赶着替他说话。”
他冷笑道:“怎么,摆出这副脸色给谁看?一只毛都没长齐的鸟儿还妄想释放神兽威压,就你这斑驳血脉几万年也成不了凤凰!”
眼见凤阳脸色越来越沉,眼底赤色越浸越深。
云沧途停下口中的谩骂,他色厉内荏的吼道:“忘恩负义的小崽子,别忘了你这身本领是谁教给你的!”
“凤阳,静神!”
见凤阳被刺激的似有入魔的征兆,纪星昀也顾不上看戏了,他身形极为迅速的移到凤阳身边,紧紧握住他不住颤抖的手臂。
精纯的霜色灵力探入红衣少年的筋脉之中,一路顺利的出乎意料,十分丝滑,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纪星昀安抚着凤阳体内狂乱躁动的灵气,带着它们绕了一圈,打算收回神识时,有几缕红色灵气的亲昵勾缠着他,围着他绕了好几圈。
大概物似主人形,凤阳的灵气表现得人性化,十足,十分不舍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