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想起琴女身上的的黑斑,应该是第一天的感染迹象,所以背部一开始是没有,是在中枪后急剧恶化后才会出现。
那浑身被感染得没一块好皮肤的琴女情夫,应该就是重症晚期后的濒临死亡了。
想起□□的机械双腿上拖拽着对折的躯干,娇娇犹是心里发毛。
再离开回字形拐角弯,娇娇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客房门口。
然后她愣住了。
地上残余薄薄残灰,像清明时节焚烧过纸钱过后,遗留下的白圈子。
钟阅走了两步发现娇娇没跟上,回头见她神色不对,忙出声询问她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血?”娇娇不安道。
“黑斑病晚期都这样的。”钟阅说。
“所有骨骼肌理都被黑雾吞噬,当事人还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没了身体,大脑还在运转的行尸走肉,直至最后一刻大脑也被黑雾占据,溃散成一团黑雾消失。”
黑烟……
娇娇抬头仰望天空,薄雾笼罩的苍穹,依稀可见一整块碧琉璃般的穹顶,一缕徐徐上飘的黑色烟雾格外突兀,揪搓成一缕缕,往一个地方飘去。
那个方向像是有个莫大的吸力,令黑烟有所指引一样的,越过了阳台,越过了屋顶,直至消失在不可知之处。
在电梯间门口,娇娇忍不住伸出了手精准一指:“那雾,是怎么回事?”
“雾?”钟阅闻言认真地依循而去,断然说,“今天天气挺好,雾气稀薄,已经算是地球上难得的好气候了。“
“是黑雾,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丝一缕缕的……”娇娇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电梯里也同样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钟阅看她的眼神越看越奇怪。
娇娇戛然而止。
她放弃。
钟阅和老板他们一样,所指的雾和她所指的雾不一样。
他们似乎都看不见感染者身上飘散出来的黑雾?
这又是为什么?
下了楼梯后,最后一辆救护车在等他们,路上都是车新碾过之后剩下的车印子。
同样严密防护服的护士们着急催促:“怎么这么慢?”
护士们让开一条道,娇娇独自登上后车厢,钟阅呵呵笑着说:“小姑娘被发了疯的病患追逐,受了些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