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你也要问?“娇娇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钟阅:“你去洗漱间上厕所?”
娇娇这才意识到走错门了,嘴硬的说:“……我乐意。”
钟阅:“我可是千苦万苦打通关系进来接你出去的,要是你把房间搞一团糟警局肯定借由头再追捕讹诈,不要搞事情啊未婚妻。“
娇娇扶在门把手的手背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你是说……赎我出去?”
“谁说非得赎才能救人出去?”钟阅耳后突然闪烁红蓝色光芒,娇娇记得他颅骨上是镶嵌了一个微型耳麦的。
说时迟那时快,钟阅大跨步过来抓起娇娇的手腕,两人一起冲进了洗漱间。
洗漱间呈长匣子形,一平方宽,放置洁具后相当紧凑,仅容一人,钟阅贴着她,两人几乎是皮肤紧擦着皮肤,娇娇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瞟了,钟阅的眼神却像网一样罩住她,唇瓣还高高翘起,娇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能一巴掌打过去让他别笑了,却没想到抬起的手腕被钳住,张开的嘴被钟阅的手捂住。娇娇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瞬间掠过无数条今日说法上看的刑侦案件,正在这时,外间突然响起一声粗声粗气的呵斥:“谁允许你在看守所里抽烟的?给我掐掉!”
听起来像是警局里的高级管理员。
娇娇发现钟阅神色中突然变得有些许紧张。
娇娇乐了:看来警局里有钟阅的死对头。
难道这就是他不能依法办事带她走正规渠道离开的真正原因?
没想到老头子一反常态,针锋相对:“我又不是没纳税,为什么不能抽烟?警察为什么就能抽烟?你们还有专用的吸烟角!”
娇娇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钟阅手抵在自己唇上,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嘴型。
娇娇停止挣扎。
得咧,左右小命都在人手里,不如躺平看戏。
被驳了面子的警察勃然大怒:“你叫什么名字?劳改号码是多少?”
老头不紧不慢:“我是公民,不是劳改犯,我的公民编号是15370,我家的花盆被风吹落了,你们就说我是高空坠物,你们警察为了绩效加重刑罚,等我出去我就上法庭投诉!”
一开始呵斥的中年男人声沉如水:“这怎么回事?”
有警察解释:“是有人举报的高空坠物,他自己也承认了,现在估计进来了后悔了,事实怎样明天调查监控就知道了。”
还有警察搭腔:“局长,别跟这些老东西一般见识,他们都半截入土了的。”
娇娇:哦,来看来的人是监督巡查的警察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