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网络上黑了一下徐火莲,徐火莲不一直吹牛在徐氏董事地位根深蒂固吗,结果这么轻易就被击垮了?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别做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这事儿不都你做的吗?本来我是不想来看你的,但想一想,你爷爷养育培养我,对我恩深义重,我也没必要跟你脸撕破的太难看,凡事有始有终。”
徐火莲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细长眼眯起:“我优点不多,迎难而上算一个,有始有终也算一个。”
徐娇反而张开了嘴一时间说不出台词来,等到徐火莲抽完烟,揿灭烟蒂,然后躬身从副驾驶座拿出一个公文包,重重一摞丢给徐娇。
“接着。”
徐娇猝不及防接住:“这是什么?”
“十万块钱生活费,我个人的积蓄,”徐火莲说,“没别的目的,你别满是怀疑的看我,领养证明你爱咋处理咋处理,我出国以后也用不着了。”
“其实本来之前就该给你的,但你这孩子对我敌意太大,我承认我对你也看上不眼,但事已至此,这生活费作为姑妈,于情于理该给你的。”
徐娇:……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算是我作为姑妈身份给你的一个教诲,那就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一哪天你真出息了,也别对我太有怨恨,我说实话,从头到尾我没对你使过任何手段,真要出击你不会好好地待在这里。”
徐娇沉默了。她垫着公文包回递给徐火莲,徐火莲曲指一抵:“我是急性子人,最烦人虚情假意的客套,你就当这是你父亲当年应得的财产的利息好了。”
、那沉沉公文包仿佛有千钧力,把徐娇所有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现代人网络支付久了,不习惯十万块钱具有相当的重量。
手腕都吃力。
徐娇眼睛像被蛛丝黏住了一样,好不容易才艰难地从公文包上拉扯开,望向徐火莲时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为什么?”
徐火莲细长眉毛挑了一下:“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其实这世间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你与我也没必要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徐火莲弱了声:“其实,我也有些后悔,不该一开始跟你关系闹那么僵……或许徐家人都是这性子吧,你看你爷爷,与你父亲,再与你,与我,同脉相连,都是极端激进的性子,非逼到绝路不可。”
“算了,”徐火莲摆摆手,“这就是命吧。”
“等等!”徐娇叫住徐火莲开门的手,不可置信的再确认一次,“这钱,你真要给我?”
“不然呢?”徐火莲不耐烦,“你当我闲?”
“行,你给我签订一份转赠的协议,或去公证处公证。”
徐火莲不解:“公证什么?”
“这两十块钱是推到了我家墙的补偿款,然后写明你补我生活费,是因为取走了领养证明,你并非徐家家生子,这非我敲诈,而是你对我父亲徐飞絮的补偿……”徐娇越说越没底气,自己都觉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