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靠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严谨的军装,旁边搁灯的小桌上圈着那根长鞭,挨着他那盒吃了一半的巧克力。
这简直就像前阵子才看的恐怖电影了,丈夫深夜潜入妻子房间,趁妻子熟睡用麻绳勒死,投入荒井。周君心跳得疯快,他捂着胸膛,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楚地问雍晋怎么在这,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雍少将优雅地将书放下,见周君一脸惊恐,便温声道:“周先生不用紧张,我不过是见周先生迟迟不赴约,忧心周先生是否又像上次一样,出了意外,所以才冒昧前来拜访。”
周君咽了咽唾沫,也不知抽了那根筋:“先前在我大哥面前,叫我君君,现在又成周先生了?”
雍晋似错愕一瞬,继而弯起眉眼,低低喊了声:“是我错了,君君。”
第16章
一声君君叫得周君心神一晃,他人都是喊他周,斯蒂森。既不过分亲密,又透着些许亲昵。他坐正身体,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轻咳一声,客客气气道:“还是喊周君就好。”
一句话便拉开彼此距离,好似前些日子的若即若离,那床上的激烈拥吻都不存在了一样。男人总是抽身的比女人快,尤其是花心的男人。周君伸着腿寻拖鞋,他注意到雍晋晦暗的视线,忍不住缩了缩腿。
周君挪了挪身子,他伸手拿旁边的烟灰缸,想抽烟。他总得做些什么,不然雍晋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使他太心慌。手刚伸到烟灰缸旁,就被人握住了手腕。周君身体一抖,烟灰缸连带一旁长鞭都被碰落在地。雍晋俯身靠前,贴在他脸颊旁:“你在怕什么?”
沉沉夜色里,雍晋的声音都不似白天的敞亮,他的呼吸落在周君脸颊旁,引得后者皱眉避了一避。周君将手从雍晋手里抽出,那人本就不带多少力度握他手腕,于是抽得也很轻易。他额前的卷发有些长了,凌乱地挡了视线。
周君随手捋了捋,这才抬眼同雍晋对上视线。像是不满意周君的客套,也不满意他碰落了自己的长鞭。雍晋蹙眉去摸周少爷的脖颈,是控制欲十足的拿捏,手举到半空顿了顿,又放下扯了手套。他喜欢直接触碰周君的皮肤,第一次在这家中碰过周君以后,他就有点贪念周少爷身上的触感。
尤其是周君身上的味道,他把人抵在门前弄过后,直到上了车,周君的味道久久没散,浸透了他的衣襟。浅浅的又带着说不清的诱惑,就像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