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休所内。俞知年通过安检,便有专人为他领路。
小偏厅亮堂,实木书桌上摆满了文件。
赵怀民见人来了,摘下眼镜,做一个“请坐”手势,俞律师?来,请坐。
“谢谢赵委员。”俞知年在他面前坐下。
赵怀民合上文件,秘书迅速过来收拾,并为他们递上热茶,然后悄然退场。
“抱歉,这个时间段请你过来,没被吓着吧?”赵怀民微笑问道。
“我见识浅,需要磨炼。”俞知年谦虚回应,“倒是您,工作到这么晚,辛苦了。”
赵怀民摇摇头,直奔主题,“我请你来,想来你大概猜到了,与意驰有关。他启程前,让我代为照看你。我想,他这一次任务的详情,由我来向你说明比较好。”
听完赵怀民的说明,俞知年心头压着的大石更重了。
“目前意驰已与专家团队汇合,大家正在加紧制定方案中。”
俞知年明白,这不是自己能插上手的事情,但他心疼肖意驰。他看向赵怀民,试着说,“……意驰有PTSD,最近睡眠刚有好转,不知道……专家团队在制定计划时,能不能把这一点也考虑进去呢?”
赵怀民看他,而后唤来秘书,“稍后与那边通信时,和心理专家说明意驰有PTSD,睡眠刚刚好转。”
秘书做好记录,“明白。”
俞知年感激,“谢谢您。”
“也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体谅。”
俞知年苦笑不语。
“因为国际形势瞬息万变,而且有些内容涉及机密,所以无法第一时间向你传递前方的情况,但我们会尽力保证意驰的安全。”
“……我明白。”俞知年点点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赵怀民赞同,“是这个道理。”
俞知年争取,“……如果,我是说如果情况明朗了,形势变好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过去那边接他呢?”
“你是我国公民,我们有责任保护公民人身安全,你的这个请求,请恕我无法应允”
俞知年已料到回复。
“这段时间,对身处后方的人来说,确实会比较煎熬。”赵怀民轻叹一口气。
“……我会好好地生活,等他回到我身边。”前方已经够凶险,不想他回来看见憔悴的自己然后自责。
俞知年向赵怀民起身道别时,赵怀民提一句,“方达一直积极寻求机会在我国进行更广泛深入的合作,而我们也需要掌握一定的话语权,为此,我们需要一位中间人,不知道俞律师是否有意愿,成为方达全球管理委员会的一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