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想好,先让人去查一下俞知年的行踪,看看有无蹊跷。
会场里,歌舞升平。
俞知年和聂桑宁表现如常,滴水不漏,一旁悄悄观察的唐晚澄没吃上瓜,只能感慨两位真藏得住事儿。
俞知年家的小区外,有位一直绕小区转圈徘徊的仁兄要藏不住事儿了。
肖意驰今天和唐晚澄通电话闲聊时才得知,晚宴上聂桑宁要高歌一曲挽回旧爱。
他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他告诉自己聂桑宁也有追求所爱的权利,自己不能干涉;
而且,这是唐晚澄宣传美术馆的一个环节,自己干扰不得;再说,选择权在俞知年手里,如果他真的被聂桑宁感动两人要重修旧好,自己该祝福他。
那他现在跑来人家家门口走来走去干什么呢?
没办法啊,他越想越胡思乱想,越想越坐不住。他的心都跑到脚上,脚带着他跑来这儿。
他怨自己怎么看上了一个与前任不清不楚口是心非闷骚记仇男,又怨自己没向唐晚澄坦白,否则以他和唐晚澄的关系,哪里有聂桑宁登台演唱的机会。
唉。肖意驰拿出手机,再一次给唐晚澄发消息:糖糖,晚宴结束了吗?
他祈祷俞知年跟聂桑宁相安无事,平安归来。
他安慰自己,如果俞知年与聂桑宁真的重归于好,唐晚澄一定会八卦给他听的。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俩肯定没成。
但肖意驰耐不住,又走起来。不走走,他只会更加不安。
要不给俞知年打电话吧。
唉。自己之前还大度地说“你有不忍耐的自由”,现在打电话跟查岗无疑,显得心胸特别狭窄。而且,万一,俞知年和聂桑宁正蜜里调油呢?
正犹豫着,小区保安举着电筒朝他走来,“哎,那边那位,我看你在这附近走来走去的,有事吗?”
肖意驰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亮。
保安走近,“大晚上的,要是没事,赶紧走,免得被误认为另有所图啥的,你说对吧?”
啊,还被当成可疑分子,肖意驰低落极了。“……我在等人,他回来我就走。”
“那你给他电话呀,确认对方是住户,我也好交差。”
忽然就有一个不那么光彩的正当理由给俞知年打电话了。
衣袋里的手机震动时,俞知年正和来参加宴会的律师协会大佬们客套寒暄。
晚宴表演环节已结束,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都离桌,四处社交。唐晚澄在一众珠光逼人的名媛中占据位,她和聂桑宁身边来人络绎不绝。
俞知年拿出手机,看来电是“肖意驰”,便和大佬们道歉失陪。
他走远几步接听,“喂?”
“喂?请问是俞知年先生吗?”保安的语气相当恭敬,毕竟这个小区里的任何一位他都惹不起,更何况这位名声显赫的俞律师。“我是星月湾的保安。现在这里有一位肖意驰先生在小区门外等着您,您看,怎么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