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年问,“……最近在忙什么吗?一直不见回信息。”
肖意驰浅笑一下,“抱歉,在忙一些事,就忘记回复了。”
俞知年觉得肖意驰从游艇派对结束起态度就不一样了。莫非那个下午他和卫博珩通话时确定了关系?
“……你和卫律师最近进展得怎么样?”
进展得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在乎?还是又想告诉潘阿姨?
心头兀地蹿起火来。肖意驰回应,“俞律师,你有空关心我和卫博珩,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别总做小喇叭。”
俞知年眯了眯眼,“……小喇叭?”
“我的私事,我会亲自和阿姨们说,不需要经过你;说白一点,我的事情,和俞律师没有关系。无论你是无心还是有意,都请你闭嘴。”
街灯不甚明亮,照在两人脸上均是明暗交织。
俞知年反击,“……你放心,像‘现任和前任打起来’这样的无聊八卦,我对潘阿姨还说不出口。”
棒极了。这下子自己不只颜值不够,连为人处事也不够格了。
肖意驰笑出声来,“是啊。抱歉,你一定觉得很丢脸吧,居然和我这样的人相亲过。”怒极反而平静了。他垂下头,“难为你了。”
“……”俞知年双手攥紧拳头,嘴唇紧抿小公园里只有虫鸣,愈显安静。
肖意驰结束道,“……俞律师,我们往后别再联系了。阿姨们那里我会找个由头。这段时间,打扰了。”
俞知年病了。得了重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他从床上艰难爬起,给小区专属管家团队打电话,那头回应立即派人过来照顾他。
昨晚回来,他洗了个冷水澡,从头淋到脚,企图镇静混乱不堪的思绪和情绪。
于是今天只能告假在家。他请假的次数少之又少,因为忙得没时间生病。
但现在全身又疼又无力,不仅走不动,也思考不动了。
他讨厌躺在床上无法用脑子思考的时候,因为这样他就只能被心里的感受支配了。
幸亏专业人员及时来到,利落地给他诊断配药。
他吃了药之后,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后,头没那么重了。护理人员过来给他测数据,让他继续好好休息,到吃药时间再叫醒他。
小时候生病时,潘阿姨会待在他身边,温柔地摸他的头;他不肯吃药,她就会轻声哄他,答应他各种无理可笑的要求。
起效的,不仅仅是药。
现在潘阿姨年纪大了,他也长大了,不能像从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