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屿知道靳璨从小身体不好,但他不知道他一累就生病:“我没听他说过这种情况。”
“除了我,现在也就廖先生和廖院长知道。”钟伯道,“少爷不想靳家的人知道这些,以前他不舒服就躲到玫瑰园去。”
这是怕靳家的人知道他身体不好,怕双胞胎以此攻击他。
戚柏屿的脸色难看,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的?
拼命工作,病了就一个人躲起来,晚上打了点滴第二天还要上班……
他心疼得不行,忍不住道:“你把这种事告诉我,你家少爷不会生气?”
钟伯关火,将中药装碗:“同在一个屋檐下,少爷说戚总您迟早会知道的,他没让我特意说,也没说不能说。”
这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他身上了。
戚柏屿接过碗:“给我吧。”
钟伯看他上楼,又道:“少爷喝药磨蹭得很,戚总您多点耐心。”
还磨蹭什么,戚柏屿都没告诉钟伯他今晚安神香点的重,靳璨到现在都没清醒。
戚柏屿下趟楼的功夫,靳璨就把被子全都踹了。
他咒骂着大步过去,先是将安神香熄了,这才将人裹住了扶起来。
靳璨胸闷头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钟伯。”
戚柏屿叹息,钟伯就钟伯吧。
“你的钟伯来喽,喝药,少爷。”
“钟伯,我今天特别难受……”
“嗯,以后不点这香了。”
他不知道靳璨身体这么弱,这香是宋南星给他买的,他工作紧张的时候会失眠,往往燃上几根他都觉得没什么作用,所以宋南星专门找人定制了这款加强版,靳璨根本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安神。
药喂到嘴边,靳璨倒是乖乖张嘴喝了口。
药入口,他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戚柏屿看他咽下,才喂第二口。
靳璨喝得慢,却是一口一口地喝,完全没有钟伯说的磨蹭,想必是真的太难受,他都顾不得药难喝了。
一碗药见底,戚柏屿摸摸他的额头,将人裹住:“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靳璨觉得这一觉睡得尤其久,做了很多梦,梦里全是戚柏屿,连耳边都总是有戚柏屿的声音。
他还叫他“少爷”。
靳璨猛地睁开眼,他在自己的房间没错。
真是病糊涂了,怎么会把钟伯错当成戚柏屿?
他刚想翻身时,发现自己被紧紧裹在被子里,而且“被子”还下意识地紧了紧。
靳璨抬头就对上了戚柏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