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美事儿呢。”杨启和回身,给他把脑瓜掰正,开玩笑道:“不过为了你这句话,我也得打起精神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说你是我的二作,要求他们用杨——褚命名这个新理论,咱俩名字永远挨着,在天上也要肩并肩。”
“哈哈。”褚衿不好意思得笑了笑,捡了多大便宜似得开心个没完,“那我先谢谢你啦杨哥。”
杨启和严谨惯了,科学研究又最讲事实,所以他这几年几乎都失去了幻想的能力。
现在跟褚衿一起发了一场白日梦,非但没觉得浪费时间,毫无意义,反而被烘得有点热血沸腾,本来挺无欲无求的一个人,现在却特别想在学术殿堂里,为褚衿摘一颗能写上他名字的星星。
“不过杨哥,我在这是不是打扰你啊。”褚衿问。杨哥光顾陪着自己聊些有的没的了,手边的工作还一点没动呢。
“没有啊。”杨启和随手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啊。”褚衿眼睛尖,注意到了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
“嗯。”杨启和应着,确实疼,老毛病了,用脑过度导致的,以前只是一根筋突突得跳着疼,这几年病情加重,疼起来半个脑瓜仁连着头皮都针扎一样。
褚衿从凳子上站起来,几步绕道杨启和身后,双手搭上肩膀让他往后靠,“我给你按按,应该会好点。”
孩子手心暖乎乎得贴在了衬衣上,热度透过衣料传到了肩膀,杨启和下意识得滞了一下,褚衿手还搁在他身上呢,当然能感受到这瞬间的僵硬。
孩子直接在身后笑了。
杨哥这反应太像以前的他了,那时候他突然被杨哥这么一碰,就会僵一下,当时杨哥还问他躲什么来着。
现在这是情况反过来了,自己已经慢慢习惯杨哥的靠近和接触,倒是这个人,怎么反而碰一下就不自在了?
“杨哥,你躲啥。”孩子语气里带着笑意,把当时被问的话原封不动问了回去。
杨启和到底脸皮比他厚,被孩子这么问了也没害臊,回了句,“躲你呗,你奶哄哄的味儿,太香了。”
“可我昨晚没用奶味的沐浴露啊。”褚衿抽着鼻子闻了闻。
杨启和突然想起一个真伪莫变的说法:如果你总能在一个人身上闻到别人都闻不到的味道,那就说明你们基因的契合度特别高,换句话说,是你的基因选择了那个人。
当时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他还颇有些不屑,心里嘲讽民科误人不浅,现下再一琢磨,突然品出了点道理,又暗叹果然高手在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