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实。”镜头后有人沉声叫了个名字。
青年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话的人便重重拍了下桌子,重新喊了一遍这个名字。
青年终于动了下。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之后困顿地抬起头,皱着张脸看向镜头。
现场有人倒吸了口气。
镜头里这个人,是简丛,又好像不是简丛。
人们印象里的简丛,总是漂亮娇气、眼神明亮,可眼前这个人,皮肤粗糙、嘴唇干裂起皮,眼神也空洞无神,整个人都似乎把「颓丧」两个字刻在了脸上。
“说,你到底是怎么作案的。”背景音沉声问道。
聂诚实翻了个白眼,用方言说道:“警官,我都说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干嘛杀他啊?你不能抓不到凶手就随便污蔑我吧?”
“你敢说自己和他无冤无仇?”
聂诚实直勾勾地看着镜头,唇角抽搐了一下,而后轻声反问道:“我和他,能有什么仇呢?”
镜头一转,父亲聂兴双手合十朝镜头的方向拜,边拜边颤抖道:“求求你们了警察叔叔,我真的没杀人,我酒瘾犯了,你们就给我尝一口,一口就行..”
“你说你没杀人,那你十号那天晚上去哪了?”
聂兴:“我能去哪啊,我给人开黑车的,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开车,你不信可以去查的嘛!”
聂诚实:“不是,我说你们翻来覆去能不能问点别的啊?我都说了几百遍了,爷那晚上和兄弟们喝酒,喝高了就睡那了,他们都能给我作证。”
“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带血的衣服,这怎么说?”
聂诚实:“那他妈是我妈死时候穿的衣服,我懒得洗就一直放着了怎么着啊?”
聂兴:“警察同志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给我喝两口酒吧!”
镜头不断切换,父子两人对这些问题回答的滴水不漏,且反应一个比一个正常,直到警察提到一件事。
“我们查出聂芸芸的死和死者有关,所以你们是恶意报复,对不对?”
聂兴一顿,迷茫地看向镜头的方向:“我女儿..她是自杀啊,怎么会和别人有关系呢?”
聂诚实向前倾了倾身子,轻声道:“我妹妹是自杀,这不是你们告诉我们的吗?”
一场审讯持续了八分多钟,这八分钟看的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呼吸都不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