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时坚定道:“嗯,在你刚刚说话的时候,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我问的问题实在是太为难你了,何时明确心意,怎么明确心意这都是你的秘密,我怎么能勉强你说出来呢,实在太不应该了,我决定不问了。”
沈豫竹扬眉,但谢元时隔着窗户看不到他的表情表情,只能听到他的语气十分哀怨:“真的不问了?可我都想好怎么跟你说了。”
谢元时笑着道:“你也可以跟我倾诉,我乐意帮你排忧解难。”
笑着笑着被呛到,咳了两声险些咳出泪花来。
写故事就算了,写别人的他没什么负担,写自己的……
还是不要了啊!
谢元时一咳嗽,沈豫竹的关注点就不在说笑上了,他道:“不舒服吗?”
谢元时摇头,虽然有点咳嗽,但是刚刚纯粹是被呛的。
摇完才想起来沈豫竹在窗外看不到,说道:“没有,被你笑的呛到了。”
还半是埋怨的补了一句道:“都怪你。”
“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以防万一,沈豫竹多问了一句。
谢元时也不瞒着他,如实道:“是有点咳嗽,已经喝过药了,今天比昨天好多了。”
沈豫竹不太放心,心里摇摆了一会,把手放在了窗户上,“让我看看。”
“啊?”
谢元时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主要他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咳两声而已。
“不用不用,我跟你说的就是实话,真没什么大碍。”
他连忙制止沈豫竹,拉紧了窗户,沈豫竹那么在意婚礼的各种寓意和习俗,他不想让他留下遗憾,更别说他是真的没什么大事。
“上回你不也是白日里好好的,夜里突然烧起来。”婚礼是仪式,承载着他他对他们两个未来的期许,但是和谢元时的身体比起来,在沈豫竹心里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沈豫竹半点不敢赌。
“听话,”沈豫竹耐心的道,“没关系的,我就看一眼。”
谢元时:“可是你也不是大夫,你看一眼也看不出来的。”
他说的也对,沈豫竹道:“我让人叫太医过来。”
谢元时知道他担心,但他真的没事,他们两个谁都不希望婚礼出现什么岔子,谢元时软声道:“我只是嗓子有点痒,如果你担心,我们明天再找太医来看。”
而且秦王府里还有宫里提前一日过来的礼官和内侍,“已经半夜了,你这个时候让太医过来,会惊动府中上下人。”
对沈豫竹来说,自然是谢元时的身体更重要,谢元时却在他出口前将他的话堵了回去:“陛下,我对成婚的期待不比你少,你就当是惯着我这回,行吗?”
沈豫竹犹豫了一会,勉强道:“那你明天如果有不舒服的话不要硬撑,一定立刻跟我说。”帝后大婚比寻常人家成婚的流程还要繁琐,一天下来,也不知道谢元时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住。
谢元时让他放心:“我会的。”
沈豫竹:“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