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时:“嗯。”
秦王妃拍拍他的手背:“其实不管是谁,只要你们彼此心意相通就好了。母亲为你感到开心的呀。”
谢元时:“不论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吗?”
秦王妃肯定回复:“不论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
谢元时:“哪怕他是皇上也可以?”
意料之中,秦王妃不假思索:“可以的呀。”
谢元时:“……”
谢元时试探着问:“娘,您真的不是早就知道?”
秦王妃:“没有的呀,你也没跟我说过。”
谢元时:“那您这是……”
秦王妃叹声:“你也知道的,三年前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他就住在秦王府。”
谢元时一直不醒,她做母亲的也是着急心疼,可是沈豫竹的状态,她看着同样于心不忍。
“他待你有情的,娘看的出来。”
秦王妃没说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谢元时自己大概也能够想象。
谢元时:“您从来没跟我提过。”
秦王妃:“因为你不愿啊,人都是自私的,娘也希望你能过的顺心遂意,他不是也没有强迫过你吗。”
谢元时默了默,“那我爹他知道吗?”
秦王妃带着两分嫌弃:“你爹他心那么粗的,怎么看的出来,只以为你们感情好而已。”
谢元时正是担心这个,他爹以为他们只是感情好,忽然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他以为的,他能不能接受的了还是一回事。
上次去参加崔姑娘和花六姑娘婚礼时,他爹看起来就很不自然。
秦王妃让他打消这个顾虑:“你且宽心,你只管想清楚了,你爹这里有我在呢,他要是接受不了我多开导开导他总能想清楚的呀。”
从秦王府回去,没过几天,谢元时从养居殿搬回了秦王府。
又过了几日,朝堂上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提起过的立后之事忽然重新被提了起来。
张御史望着风向,多日不曾搭理宋阁老,竟也主动到宋阁老那里去了,不过是撸着袖子去的。
“上回你送乐师给秦王那个烂主意失败之后,不是说好了这几个月不提这事吗!你怎么回事!秦王殿下刚从养居殿搬出来你就急不可耐了?!”
宋阁老统领内阁,对大小朝事了如指掌,自然也看到了雪花一样的劝立后奏折。
但真的不是他干的!他冤枉啊!
“不是老夫做的,老夫可以指天发誓!”
张御史觑着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除了你还有谁,肯定不可能是钟老太傅吧?”
花老太师最近忙得根本没有精力分心做其他事情,更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