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竹让他躺好:“非得有什么大事吗?”
谢元时默了一会,摸了摸鼻子,“我感觉你总是特别小心翼翼。”
好像生怕他出现一点问题,好像对待一件精致珍藏的瓷器。
沈豫竹:“嗯?”
谢元时浅浅笑:“像花瓶。”
沈豫竹:“错了。”
他亲了亲谢元时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最后落在他唇上,纠正道:“是珍宝。”
谢元时红着脸埋头,又觉得这好像是听完沈豫竹的话后在投怀送抱一样,于是试图挣脱他的怀抱翻过身去。
这个人是怎么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啊啊啊。
“别动。”
沈豫竹扣着他的腰不放手,声音重新变得低哑,但是和刚醒时又有明显区别。
谢元时一愣,感受到腰间和方才不一样的触感,带着更亲密的温度。
他的衣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
第64章
不会真的被张御史说中了吧?
应该是刚才翻来翻去的过程中不小心蹭开的。
谢元时听话没动, 他想起了上回他自己把衣带解开又自己系成死结。
阴差阳错的,竟然真的被蹭开了。
沈豫竹在被子里摸索着替他拢了拢衣襟,想给他系上却好几次都没摸到带子碰到了别处。
谢元时有点痒。
沈豫竹顿了顿, 收回手:“你自己系上吧。”
谢元时却忽然抓住他的手, 很慢很慢的带着他的手向自己的方向拉回去,重新把自己圈到沈豫竹的怀里。
带子, 还没系好。
愣住的人换成了沈豫竹,他好像不能思考了。
这是……什么意思?
谢元时搂住沈豫竹的脖子,闭上眼睛, 吻了过去。
谢元时身上凉凉的,沈豫竹好像久旱的人遇上了一汪沁凉甘甜的清泉,控制不住的愈发贪婪。
谢元时的手被他死死的按在枕边, 微张的唇瓣上是艳红的水色,望过来的眼神清透的仿佛能一眼看到底,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三年前的谢元时会为沈豫竹登基后无法确定的未来而退缩,现在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再顾虑,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全然交付,因为那个人是沈豫竹。他已经从沈豫竹那里获得了太多太多的安全感, 他什么都不怕。
完全顺从和依赖的姿态越能激起占有和控制的欲望,有那么一瞬间, 沈豫竹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但沈豫竹没有继续。
他拉开了一点和谢元时的距离, 手掌盖在他眼睛上,带着克制道:“做什么?”
谢元时很坦然的反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