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时:“然后呢?”
沈豫竹挑眉:“你确定有然后吗?”
谢元时神色认真:“我确定。”
沈豫竹神色也认真:“为什么?”
谢元时:“因为我喜——”
沈豫竹按住了他的唇,温柔的笑意挂在眉眼间,“嘘,我知道了。”
“我们的确有过一个约定,五年之内,我身边不会有任何人,如果我做到了,五年之后,你入宫为君后。自此后一生,唯你一人。”
三年前他曾经辗转反侧,想要知道元时和他做这个约定的背后的真实心意。
是他对他是手足之情,愿意迁就他的心意,还是说他的心意和他一样。
元时答应过会告诉他,但他没来的及告诉他,那段往事就已经在他记忆中消散了。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元时说至少在不确定的时候,不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谢元时唇角微弯,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过去多久了?”
沈豫竹:“三年零七个月。”
“这就是你不想回答的原因?”谢元时道。
沈豫竹没有直接回答,他数的格外清楚:“还有一年零五个月三天。”
“你一定要等一年零五个月三天之后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沈豫竹:“这样你就不能想其他借口拒绝了。”
“你好笨啊。”谢元时道,“你就不能说是两年,或者三年,反正我又不记得。”
沈豫竹:“嗯,你说的有道理。”
嘴上这么说,谢元时却清楚他心里一直守着定好的承诺,多一天,少一天,都不会有。
“呐……都怪你。”谢元时笑意未收,说着苦恼的话,“怎么办啊?我觉得一年零五个月好漫长啊。”
沈豫竹定定看了他两秒,而后忽然上前,揽着腰将他抱起,一直走到床边放他坐下。
蹲在他面前,仰面看他,“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谢元时手腕搭在他肩膀上,笑语晏晏,“那可说不定,说不准我哪天睡醒就反悔了,你得抓紧了,陛下。”
沈豫竹握着他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嗯。”
谢元时向前倾身,靠近他一侧耳朵,唇瓣轻轻擦过耳廓,用气音道:“陛下,我什么时候能喝酒啊,今天能不能啊。”
沈豫竹下意识回答:“现在不行,你的脚——”
说了一半,对上谢元时盈盈笑意。
他脚上哪有什么脚伤,昨夜他亲自验过,今日谢元时出宫,轮子椅更是被扔在角落里落灰。
沈豫竹捏他脸颊:“偏要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