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竹问张景然:“张小公子的意见呢?”
张景然默了默,张口又闭上,又张口又闭上,如此几次最后上前一步把宋佑白拉起来,道:“你不必如此。”
宋佑白待要说什么,张景然先道:“真的不必如此,我中的药和你不同。我是清醒的。”
“啊!!”宋佑白一下子有点恍惚,脱口而出:“你喜欢我……”
张景然:“……”
张御史也被宋佑白带偏了,跟着颤了颤,不是吧,他宝贝孙子能看上这玩意儿?那得多瞎才能看上啊?
宋阁老没眼看的别过头去,儿啊,你怎么这么自信。
张景然:“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被下药了,只有我们两个被锁在房间——”
张御史和宋阁老交好,张宋两家是世交,张景然记事早,记性又好,他小时候宋佑白带他一起玩的情形他至今还能回忆起来。
虽然长大后接触的不多,但既然知道他是宋佑白,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我不可能看你毒发身亡,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日行一善,你不必放在心上。”
日行一善。
宋佑白:“……”
张御史泪眼汪汪,我的好孙儿啊!是祖父交友不慎!
回去他就跟姓宋的绝交!
宋佑白听他说完,脸上没有半分以往玩世不恭的样子,反而很是认真,反问道:“那我呢?”
张景然:“什么?”
“我在外声名不好,”宋佑白说,“但我也是头一回,我怎么办?”
“我没有真正喜欢过谁,但我知道意乱情迷至少是建立在彼此能够接受对方的基础上,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那么就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谢元时一开始只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理,从宋佑白说这句话后,他忽然眉头一扬,若有所思。
“家是建立在爱与责任的基础上的,感情可以培养,余下的我也可以慢慢证明给你看。”
张景然:“要是没做好呢?”
宋佑白:“我第一次,肯定会有做不好的地方,但我可以学。”
张景然又问:“要是我们性格不合呢?”
宋佑白:“两个人相处不存在性格不合,只有自私,我应该不是。”
张景然:“那我要是自私……”
宋佑白坚定道:“你不是,你是也没有关系,我比你大,我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