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他走不就成了心虚吗?他不当真也该当真了,连着来了两回,我看他的脸色是真的很想知道哈哈哈……”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你跟着过来是不是也想听一听他到底想问我什么?”
沈豫竹:“嗯。”不是因为好奇他也不至于听到张御史的内心想法是这样的。
“你说你当时那么生气都拔剑了,为什么没有出来跟张御史对峙呢?”谢元时想象了一下他出来会发生什么。
沈豫竹:“我出来跟他对峙他说不定也会觉得我心虚。”
谢元时又是一阵笑。
“你看金刚经就是想砍他吧!”
沈豫竹:“别笑了,该睡觉了。”
谢元时:“哈哈哈。”
沈豫竹:“……”
“真的这么好笑吗?”
谢元时笑着道:“没……哈哈哈……也没那么……哈哈哈也没那么好笑哈哈哈。”
沈豫竹:“……”
“差不多得了啊,你当心再岔气。”
谢元时:“嗯嗯……哈哈哈……”
等到谢元时终于笑的差不多了,他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你乌鸦嘴,我好像……真的又岔气了。”
沈豫竹手掌按到他肚子上:“哪里?”
“在这。”谢元时带着他的手给他指出具体位置,沈豫竹轻轻替他揉着,他手掌温热,热度隔着中衣传过来,暖暖的舒服感。
“睡吧。”
谢元时已经笑的清醒了:“不困了。”
“要不我把灯吹了。”
殿内其实只留着一盏灯,烛火昏暗,吹和不吹都不影响什么。
不过他这么说了,谢元时随他道:“嗯,好啊。”
沈豫竹下了床,取下灯罩,将烛火吹灭,今夜无星无月,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谢元时在黑暗中收敛笑意,一侧的脸颊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被触碰时的温热,但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触还在。
沈豫竹重新躺回来,手搭回在他岔气的位置上,“好些了吗?”
谢元时靠近他怀里,低声说:“没有,有点疼。”
“再按一会。”沈豫竹道。
“嗯。”
第二天醒来,谢元时整个人都在说沈豫竹怀里,沈豫竹睁开眼睛,他的胳膊还搂在谢元时的腰间,昨晚睡前还不是这个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动了动,而他一动,谢元时便碎碎念几句听不清楚的呓语,睡得不太安稳。
沈豫竹手掌盖在他后脑,沿着柔软的长发轻轻安抚,听着他呼吸声重新变得绵长均匀。
自己的呼吸却渐渐乱了起来。
沈豫竹轻手轻脚的下床,去了养居殿后面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