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跟着谢元时进屋,这么激烈,竟然连被子都掉到地上了吗?!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人生要圆满了呜呜呜。
谢元时拎着鞋子问:“皇上出门的时候穿的什么鞋?”
夏裴愣了愣,他没怎么注意,“好像……没穿?”
他也不太确定。
“这是皇上的鞋吗?”夏裴问。
谢元时「嗯」了一声,“应该是午睡的时候被鞋子硌的,他去哪了?”
夏裴雀跃的心扑腾不起来了,就……没有那个就没有吧,还以为皇上和主子关系这么好,少说也得一张床,怎么连睡觉都得打地铺啊……
感觉日子都没有了盼头。
“夏裴??”
“啊?”
谢元时连叫了好几声,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夏裴不知怎么这会低落的像霜打的茄子。
深感少年人喜忧无常的谢元时无奈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我问你皇上去哪了?”
“哦哦,皇上在书房呢。”夏裴道。
谢元时拎着那双从被子下拿出来的鞋往书房去,夏裴在后面小步子跟着,“主子,皇上中午在地上睡的啊?”
“嗯。”
“他为什么不在床上睡啊?”
谢元时也想知道他后来为什么没上来,可能是他那时候看起来很生气?
“我推他下去的。”
夏裴呼吸一紧,完了完了完了,不会是吵架了吧?!
沈豫竹在画画,上回百花宴后他对崔姑娘的画技印象深刻,既然元时说宋阁老找的画师和崔姑娘看起来师承一派,那那位画师的技艺必然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他跟宋阁老问到人后请教了几天,有所感悟,这会正在尝试新的风格。
谢元时推门进来,沈豫竹闻声看去手腕一抖,一只神采飞扬的眼睛下就多了一颗黑色的泪痣。
谢元时拎着他的鞋进来,“我听夏裴说你没穿鞋就出来走动了。”
沈豫竹搁下笔,说:“没有,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在隔壁换了鞋才过来的。”
谢元时点了点头,态度已经恢复如常,中午的尴尬已经不放在心上。
“腰怎么样?怎么后来没回床上?”
沈豫竹心说我哪敢啊万一你更生气了怎么办,加上地上有地暖,又垫着被子,也不至于冷。
“地上还好,不凉。”
“那被子下面有鞋子怎么也不拿出去?”谢元时从怀里摸出刚找府医要的药油,他府上一直有大夫随侍,这次来温泉别苑,大夫也跟着过来,也方便了他取药。
悄悄跟过来的夏裴趴在书房门口,耳朵放在门缝的位置,偷听的非常努力,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别吵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