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阁老更难过了,华菱公主和驸马百花宴离开的时候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宋阁老默默消化情绪的时候,疑似没有听他们交谈的钟老太傅冷不丁道:“确实于礼不合。”
宋阁老:“……”
有一种苦,叫做他没人诉苦。
张御史:“……”虽然有一丢丢心疼宋阁老,但是还是很想笑啊。
宋阁老酒意慢慢上来,气道:“皇上登基三年后宫始终空置,也于礼不合啊!!你们……”
他指着钟老太傅又指张御史:“你们分明跟我一样担心,结果这小半年我都快把皇上惹的不愿待见我了,你们两个也不出头!也不帮忙想办法,还在这里看我笑话!”
这感觉就很像三个好伙伴凑在一起说要去掏个鸟蛋,结果只有他一个人上树被大人抓了,他们两个还在一旁看戏一样。
钟老太傅沉思片刻说:“你都知道我打了一辈子光棍了,我一直都觉得不娶也没什么。”
“哎哟哟,”张御史赶紧制止:“你可少说两句吧!”
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报复上次宋阁老说他打了一辈子光棍的事情呢。
他这边这一个还没安慰好,过一会这俩人再斗起嘴来,他得一个头两个大。
钟老太傅转而道:“其实在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本朝有过不少先例。”
张御史:“可以是可以,但是皇上正值青年,如果现在就过继,日后若是有了心仪的人选,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又当如何呢?”
“那就过几年再过继?”
“可我们为人臣子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这边两人说着,宋阁老没插话,趴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鼾声,已经是睡着了,旁边摆着一排的小酒坛。
钟老太傅叹气:“皇上的性子我清楚,他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在自己坚持的事情上说他宁折不弯也不为过。我早说过,如果要劝他,似阁老这般直言力荐是没有用的。”
不仅没有用,还很有可能激起相反的作用。
“他铁了心要做的事情,若真说谁的话管用,我也就见过一个秦王殿下。”
张御史也跟着叹气,“阁老已经找过秦王殿下了。”
没用。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还是要弄明白皇上为什么一直不肯立后。”张御史说着忽然压低声音道:“你说有没有可能……”
钟老太傅追问:“可能什么?”
张御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有没有可能,先帝在时后宫内发生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让他比较厌恶,导致他对夫妻之事极为抵触?”
“不至于。”先帝再怎么荒唐,以前也是个好皇帝,晚年先皇后和太后相继故去后他在后宫之事上失了约束罢了,不会做什么龌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