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竹又换了个方向:“最近宋阁老过的可开心了。”
谢元时果然被他吸引注意力:“因为什么事情开心?”
沈豫竹:“后天百花宴。”
宋阁老期待了好久的百花宴,听说他拟选了好几个世家名门的姑娘,暗卫回禀这几天他天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谢元时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百花宴可是上京城中名门世家的一大盛事,今年又是新皇登基后第一次举办百花宴,他一定得去看看。
沈豫竹:“……”
我是让你也期待去的吗!我跟你说的是百花宴吗!我跟你说的不是宋阁老吗!
沈豫竹拉过被子,一把把他塞进被子里,冷酷无情道:“躺着,养好了再说。”
谢元时眼睛亮晶晶的:“我养好了去。”
沈豫竹:“知道了。”
谢元时养了两天,沈豫竹这两日夜里都住在秦王府,白日里如常上朝,下了朝就回秦王府。
百花宴这日,谢元时身体已经无大碍,他早就想跟着凑个热闹,一早便起来命人收拾。
等沈豫竹散了朝,刘伯带着人在后院收拾马车,换新的更厚的垫子,夏裴则在翻箱倒柜给谢元时找更保暖些的氅衣。
夏裴脑袋都埋在了箱子里,扒拉了半天:“奇怪……主子,上回皇上赏赐你的那件狐裘呢?我们今晚穿那件怎么样?那件厚,暖和,在外面穿着它,进了大殿之后还能脱下来。”
谢元时抱着手炉坐在一旁:“不了吧。那件太招摇了。”
夏裴:“哪里就招摇了!那件主子穿着多好看!”
沈豫竹刚好从外面进来,“哪件?什么招摇?”
夏裴道:“就是中秋的时候岭西进贡,被陛下赐给主子的那件狐裘。那个时候天气还不冷,就收了起来。那件好看又暖和。”
经他这么一说,沈豫竹也想起来,那件狐裘唯一算的上招摇的地方就是衣摆的纹绣用的是纯金的丝线。
谢元时还打算说什么,沈豫竹道:“你不会是把我送你的衣服弄丢了吧?”
谢元时:“我没有。”
沈豫竹意图明显:“你说说在哪,让夏裴找出来我就信。”
谢元时无语的和沈豫竹对视片刻后作罢,给夏裴指出具体位置。
沈豫竹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今日宴席上要是有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说。”
“嗯。”
每次的百花宴都很热闹,今年尤其如此。
尚未正式开宴,角落里已经有技艺高超的乐师在演乐,百官和世家陆陆续续进入殿内,间或有热情的寒暄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