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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没过几日他便高烧不退。

沈豫竹得到消息后扔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连着守了他三日才守到他醒来。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里面有懊悔有心疼更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渴不渴,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倒水。”

谢元时嗓子干哑:“要。”

沈豫竹起身去倒水,悬了整整三日的心,手脚还都是软的,还没彻底站起来已经摔在了地上。

他太害怕了。

后来谢元时病势转好,沈豫竹陪着他养病,谢元时养了一个月,沈豫竹一个月没有上朝,也不管朝中是否因为此事人心浮动,所有事务都交给内阁打理。

朝中老臣轮流到秦王府来劝,都被铁了心的沈豫竹送走。

谢元时以为他是担心他,可他已经醒了,太医都说没有大碍。问他为什么,沈豫竹不语,只是在心里无声的想:如果再有一次,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按照太医的说法,谢元时是因为高烧太久才失忆的,但相对于他这条从鬼门关捡回来的命,仅仅忘记半年的事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谢元时主动道:“再写十页字帖给你?”

“呃……”沈豫竹想问他是不是看起来很没有人性,坑他写完十页还要再写十页。

“不用,换个别的,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夜里,夏裴在谢元时屋里呆的困到不住打呵欠,但是还是赖着不肯走。

谢元时不困,靠在榻上淡淡道:“你再不去睡,呵欠打出来的泪花都够泡上一壶茶了。”

夏裴呐呐的小声道:“我不困,我打呵欠就是房间里太暖和了,我还想再跟主子呆一会嘛。”

谢元时哪能看不出他什么心思,“你不困?我看你沾着枕头就能睡过去。”

谢元时把手里的书扔到床边的矮几上,“说吧,有什么想问我的?”

夏裴:“啊?我没……”

“没有更好,不过你可想好了再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下回问我可就不一定有心情回答你,你真不问?”

主子平时就是寡言少语,清清冷冷的性子,总是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夏裴熬到困也没敢问就是觉得他问了主子肯定也不会说,所以一直在想问还是不问?怎么问?

“问问问!”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愿意让他问,没见主子心情有多好,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夏裴立刻抓住。

主子今天进宫去了好久,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主子,”夏裴凑到他跟前,讲悄悄话一样压低声音,谢九和其他暗卫肯定还在附近,悄悄话是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你今天进宫,真的劝了吗?就是那个,宋阁老说的那个事情。”

“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