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中原中也笑道,“你们不嫌我当电灯泡就行。”
“怎么可能。”兰波道,“和中也一起出去走走,是我期待已久的事。”
“我也是。”魏尔伦跟着道,“对于和中也一起出行的日子,我也期盼已久。”
“过年过节的时候再回来,或者中也想家了,都能回来看看。”兰波征询道,“中也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中原中也本想说没有,可是魏尔伦在一边偷偷反复做口型,似乎在说什么国家的名字。
中原中也努力辨认,还是看不出来,下意识跟着做了一遍口型,念出声来,“澳、奥?……地利?”
兰波轻笑一声,“保尔,我有问你吗?安静待着别说话。”
魏尔伦立刻正襟危坐。
“中也呢?除了奥地利还有吗?”兰波问。
中原中也满怀歉意的偷偷觑了眼背脊挺直的魏尔伦,“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兰波摸摸他的头,“没关系,那就跟着我们走。”
中原中也尴尬羞涩又不自在的感受着家长关怀的摸头,稍稍撇过头,“好。”
“一些必备课程也可以跟上了。”兰波似笑非笑,“比如读唇语。”
中原中也被口水呛了一下。
“收拾收拾,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出发。”兰波拍板定案,“中也有想告别的人吗?”
太宰兄弟就在隔壁,兰波没必要特地为了他们说这句话。
中原中也没有过多思考。
“奈奈阿姨。”他说,“得和奈奈阿姨道别才行。”
还得让不久后将前往意大利读书的泽田纲吉知道他即将离开日本。
兰波温柔的点头,对中原中也说的人在意料之内,“确实该和那位伟大的女性说一声。”
几天后。
一大早,太宰遥就把太宰治从棉被里挖起来。
太宰治盘腿坐在被褥上,撅着嘴抱怨,“遥之前给小矮子的羽毛收回来没?”
太宰遥低着头拆开一卷新绷带,顿了一下,还没说话,太宰治就深吸口气,“竟然没有收回来!”
“都给出去了,再收回来很奇怪啊。”太宰遥小声的说,“反正只是脱落的羽毛而已,就像人类每天掉的头发一样。”
太宰治哀怨的按住他想开始缠绷带的手,“这样不就是蛞蝓去到哪里,遥都能感应的到吗?!”
当时因为情况不佳,默许着让太宰遥给出去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