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再说。”太宰遥浅浅笑了笑,轻柔而不容拒绝的拉着他,“来,走这里。”
赤司征十郎便安静下来,跟着他往横滨各个隐蔽的巷弄里钻。
芜木光遥。
即使相识的时间很短,赤司征十郎依旧对他印象深刻。
……永远留在名为“紫阳号”的游轮上的孩子,想必许多人都不会忘记他。
赤司征十郎还记得当时得知芜木光遥死讯时,那种无以复加的震惊。
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那个恬静守礼的芜木光遥,真的会因为贪玩而失足落海吗?
他无法相信这种说辞。
父亲却只是摇摇头道,“可惜了。”
这也是赤司征十郎……第一次感受到世族的阴暗。
没有报警,没有调查,甚至没有救援。
这就是……世族吗?
一年后,青森津岛家再次传出孩童不幸早亡的消息——津岛修治的死讯。
据津岛家的说辞,是因为贪玩而被大火烧死在偏院。
这说法比当年说芜木光遥贪玩落海还可笑,津岛修治那般明显非池中物的人,绝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丧失性命。
“愚蠢。”父亲评价道,“津岛家太愚蠢了。”
赤司征十郎有些茫然的想,这是代表无论芜木光遥或是津岛修治,他们的死都内有蹊跷吗?
他不知道。
没多久也再没心思关注其他人的事。
他的母亲,因为急病去世了。
往后的生活便是无休无止的英才教育,再也没有能让他依靠的港湾。
今天本要前往骑马场训练马术,一如既往的在车上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就被伪装成自家司机的陌生人狠狠推下车。
“自求多福,小少爷。”陌生男子戴着白手套的手嘲讽的挥了挥,“要怪就怪你姓赤司吧。”
萧条的大街上能有什么危险?
赤司征十郎迷茫的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试图辨认这里是什么地方。
……五栋黑色大楼?是横滨吗?
他正打算进一步确认,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赤司征十郎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少年。
容色较之以往更为端丽无匹的男孩穿着一身灰白的风衣,长发在肩背处绑了几节麻花辫,剩余自然垂下,随着走动轻缓的摆荡。
变了很多。
又好像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