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忙着和其他负责后勤的同事传达研究员的需求,到了医务室门前还没结束通话。
“是、是,非常抱歉……对,麻烦您了。”
他保持着伏低作小、恭恭敬敬的姿态挂掉电话。
“妈的!只是条狗也敢和我大小声!”他啐了一口,低头一看,发现633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受了研究员一身气,心里正烦着,他越发不耐的喊道:“喂,起来了!”
光遥从浅浅的睡眠中被唤醒,被吓到了似的缩了缩身体,“抱歉。”
助手用力踢了一下轮椅,“快滚吧,装什么可怜呢?晦气东西!不下去自己走,还想要我推你进去吗?”
光遥垂着眼,“我、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就爬进去啊!还要我教吗?”助手下巴微抬,讥讽道:“反正你本来就是条狗,爬进去正符合你的身份。”
光遥低着头抿着唇,不敢再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滚下去爬!”助手冷笑着,拽着他的肩膀试图将他推下轮椅。
光遥手软脚软的,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身形一晃差些要被推下去。
助手看着他惊恐的神情,戏谑一笑,正要真的将光遥推到地上时——
医务室的门忽地打开,里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抱胸,“杵在这里干嘛?633,进来。”又看了眼助手,朝他点点头,“麻烦你了。”
助手迅速变脸,搓了搓手,一改方才恶意十足的表情,和颜悦色道:“不麻烦不麻烦,您才是,接下来辛苦了,我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飞也似的离开。
光遥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道:“谢谢医生。”
“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医生说着,走出来把光遥推进医务室里。
医生是个有着一头大波浪金发的漂亮女性,眉眼温和,是整个实验室里对光遥的态度最和善的人。
她迅速又轻柔地替光遥包扎着伤口,时不时语气柔和的与他谈话。
医生道:“又弄得一身利器割出来的伤,很疼吧?”
光遥皱着眉,有些委屈,告状似的道:“嗯,很疼很疼的,差一点点就死掉了。”
“唉,没关系,受了伤就来姊姊这里,姊姊保护你呀。”她摸了摸光遥的头,笑容和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