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法官开口,郁黎就突然提高了声音,直接跳过了与他纠缠不休的法官,与之身后默默出谋划策的虫皇对话,“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初在联赛的帝都比赛场地,会客大厅内,您那位心爱的雄子所说的话了!”
雄虫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光脑,状似只是一时兴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现在放给大家听听?”
墨色的瞳孔倏然缩小,真是千算万算倒是将郁黎手中还有着他们把柄的事情给忘记了,掌心中下意识出现了两个深深的甲印,看着会堂中心那个极其碍眼的雄虫,虫皇没有时间再纠结,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即使卡兰在旁边,但是一个精神力崩溃身体衰弱的雌虫又能抵挡得了什么,更别提现在柯白脖子上还锁着用来抑制精神力使用的电击环,所以今天,这个早就该在医院里长眠不醒的郁黎必须去死。
一声微弱的枪响之后,子弹划破空气直勾勾朝着郁黎射了过来,势不可挡的气势,像是将雄虫胸口贯穿的结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鲜血从胸口溅洒在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那双永远和他对着干的蓝灰色眼眸将永远闭起,不得不说,虫皇看着那势如破竹朝着郁黎飞射过去的子弹,内心已经升起了一丝提前庆祝的愉悦感。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原本被郁黎死死护在身后的雌虫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雄主揽在怀中,用自己的背部抵挡住原本应该射向郁黎的子弹,熟悉的能量波动感传来,就像上次夏勒刺杀郁黎无果一样,他的老子在刺杀这件事上也没有讨到一点好处。
从右手指尖直到肩膀处直接被黑色的机甲覆盖,酒红色的眼睛微闪,柯白以忠诚骑士的姿态将郁黎护在一旁,充满攻击性的姿势让高台上的法官气得直拍桌子,“罪犯柯白,你这是在扰乱法庭秩序吗?!会堂之内不准使用武器,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努力抵挡着脖子处刺痛的电流感,柯白勾唇讽刺看向法官,“但你治我罪的理由已经那么多了,少这一条多着一条又有什么区别?!”
“你!”法官气闷,“你难道忘了在军旗之下发的誓了吗?!”
“绝对的忠诚献给值得的虫,绝对的保护给帝国的家虫,我做错了吗?”
早在刚开始遇见郁黎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以心为注,将忠诚尽数给了面前这个即使与世界为敌都不会放弃他的雄虫。
法官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即使耳朵上的通讯录已经没有了声音。
但出于雄虫不可被侵犯的自尊感,他骤然拔高了音量,看着下方紧紧粘在一起似乎密不可分的两个虫,“很好,非常好!既然柯白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这庭审还有什么可进行下去的必要?!
根据雄虫保护法第二百四十一条,不论什么情况,雌虫都不能违反雄虫的任何一条命令,更不能伤害雄虫一分一毫,但罪犯柯白很明显是知法犯法,并且毫无悔改之心,那就直接定罪,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