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
……
两个雄虫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看起来十分融洽的样子,但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下,永远都蕴藏着暂时被压抑着的风暴。
其实老雄虫一直在等着郁黎沉不住气反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毕竟据资料上显示,这孩子平常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所以他才选择这么慢悠悠地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等着对面的年轻雄虫一个不耐烦的爆发。
然而,他问一句,郁黎就答一句,问的时候就蹦出一两个字,不问就直接沉默不语,更奇怪的是是,在他不着痕迹的压迫之下,对方一丝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呃……”眼睛微眯,雄虫细细打量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郁黎,半晌轻笑一声,意有所指,“你倒是沉得住气。”
“还行,”郁黎微微勾了勾唇角,同样不甘示弱,“自然比不上虫皇陛下。”
?
突然被指出身份的雄虫眉毛微挑,将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完全隐藏在深处,他端起旁边的茶杯,垂眸看着上面飘着的花瓣,语气不详,“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毕竟没有雄虫能有陛下您这样的气势。”
也没有雄虫像你这么事儿逼。
一直问问问,查户口的都没这么多问题!
郁黎在内心默默吐糟着,只是表面上依旧不显,甚至在虫皇看过来的时候还扬起了一抹十分官方的微笑。
“你倒是会说话,”虫皇笑着将茶杯放到一旁,垂眸用手背轻轻拂了两下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专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上是沾上了几斤土呢。
郁黎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犯了个白眼,无聊地后仰半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做作的无实物表演。
然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打哈欠的时候,就听到对方慢慢开口,“比你雌父强上不少。”
轻飘飘的语气,似乎只是平常长辈对待家中幼崽那样随意,只是郁黎却知道他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真没有可以坐下来畅所欲言的交情,也耐不住这一句句的试探。
冷笑一声,郁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你觉得是就是吧。”
他并没有跟对方说过自己的雌父是谁,所以要不对方是猜的想要试探他,要不就是已经暗中探查过,知道他雌父到底是谁。
但不管是上述的哪一个理由,对方说出来都是为了向他施压,想要看他紧张,惊慌失措以至于大脑反应不过来将事实脱口而出,或许换上另外一个雄虫。
比如院长或者是李教授,早就痛哭流涕把自己的家底都给交代得干干净净。
但郁黎不一样,他最烦这种明里暗里,故弄玄虚的东西,交朋友,和其他虫聊天也只要一个真诚,直来直往的性子让他喜欢有什么事儿都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