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巴了两下,抬头对上柯白期待的目光,郁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又烫了几分。
“也……也不是不可以。”
撇开眼,郁黎轻咳一声,垂眸伸手拿起对方手中的吊坠,两只手不可避免的接触在一起,一个温热,一个沁凉。
蓝灰色的眼睛上扬,“低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面戴的姿势不太好操作,郁黎连弄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将开关扣好,眼睛忍不住凑近,两个虫之间的距离近一步缩短,感受到脖颈处若有似无的热气,柯白敛下眼眸轻轻用手扶住雄虫的腰。
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心思,只是单纯的害怕对方摔倒(如果你信的话)。
“怎么这么难扣啊!”
郁黎急得又往前凑了凑,从远处看过来,就像是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一样。
白色的大褂宽松舒适,黑色的制服棱角分明,但就这么相拥在一起,又显得异常得和谐,就好像,他们原本就应该如这样一般交融在一起。
胳膊就像是挂在柯白肩膀上一般,郁黎全神贯注之中无意识抱怨了一句,“我戴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难扣?!”
“您戴过?”
“昂,从小带到大的,这不现在传给你了吗?”郁黎想到这里还很好心情地笑了笑,“感觉跟传家宝一样,我雄父送给雌父,雌父又送给我,我又送给你。”
“确实。”柯白放在郁黎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正巧这个时候郁黎想到昨天晚上跟雌父商量的事情,“对了,我雄父说了,我们登记的时候他们赶不过来,所以会在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过来,你没有意见吧?”
意见?
柯白根本都没听到后边,整个脑子在郁黎说出「婚礼」两个字之后就陷入了宕机状态。
“好了,扣好了!”
郁黎深呼一口气,准备后退一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被雌虫紧紧搂着。
“婚礼?”柯白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您是说,我们的婚礼吗?”
“不然呢?”郁黎一边回答着一边拍着柯白的手背想让他放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着实有些太近了,刚才扣吊坠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他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脊椎尾部直冲脑袋,甚至连对方身上的热度都隐约能够感受到一般。
夭寿啊!!
真的是太近啦!!
然而,面前的雌虫却向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突然将脑袋埋在了郁黎的肩膀处,喃喃喊了对方一声,“郁教授……”
“怎,怎么了?”
“我感觉吊坠好像没扣好。”
“是吗?那……我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