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左边的玻璃门被推开,右边的玻璃门却是被慢慢合上。
柯白将窗帘拉上,紧接着将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放回厨房的置物架上,看着干净整洁却又陌生无比的房间,深呼了一口气,边朝着门口走去边解着制服上的纽扣,直到走到衣架旁,将制服规规矩矩地挂在上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下往上,先是细心地将衣摆处的褶皱抚平,然后慢慢向上,直到整理到肩膀的时候,才发现那原本银白色的徽章上似乎有一抹微微的红色。
血迹?
柯白皱着眉头用手指将那星点的红色抹去,想到刚刚那位雄虫狠着劲儿将自己推到墙壁上的时候,右手似乎就放在自己的肩膀处。
这是划伤了?
酒红色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两下,纠结了半晌,最终他还是抬脚走到了自己装着医药箱的行李箱旁。
……
【那既然咱俩谁也看不上谁,那你换个宿主呗,非赖着我干什么?】
【你!你!】
系统简直要被郁黎给气疯了,电流一个劲儿地乱窜,“狗咬吕洞宾!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嘶——】
不小心蹭到金属制栏杆上的右手猛地一阵刺痛,等到郁黎抬起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掌心靠近外面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一道伤口。
很浅的一道,但是划伤的范围有点长,上面原本结上的血痂因为郁黎刚才的动作被蹭得一干二净,露出里面的血肉看起来隐约又想往外渗血一般。
这是什么时候弄得?
郁黎抬头扫了一眼栏杆,上面也没有什么凸出的尖锐部分啊?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郁黎的茫然,深吸一口气,他起身走到门口,“谁?”
雄虫还是很警惕的,毕竟大晚上的,虽然是军区,但还是要有一点儿防备意识的。
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倒是在门把暔渢上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纸袋,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抱歉,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导致阁下被划伤。”
“呃……”伤口出现的原因找到了,但……论如何让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我!
轻飘飘的一张纸条,轻而易举的将他从发现伤口时的茫然思绪之中拉扯出来,然后再暴力压制他接着进行脚下四室三厅的房屋构造活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