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阳光照射在窗户的竹帘上,道道如线条般的光影投射在地面和墙上。
侯大夫仔细的查看了明桥的眼睑、舌苔、耳朵后,又为明桥诊脉。
诊断了一炷香的功夫,侯大夫收了手。
“如何?侯大夫,我明哥哥能治吗?”白泠一脸希冀的问道。
楚云兮和玄度亦是看着侯大夫。
侯大夫轻轻摇了摇头:“治不了。”
白泠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了下去,玄度垂下眸,喉头缓慢滚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侯大夫,真的没有办法能治了吗?”楚云兮看到几人的神色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侯大夫再次摇头:“确实无解。我这里也有一些虞山派的醉生梦死,用作麻醉和镇痛,份量要非常小心,一旦过量,后果是不可逆转的。他能拖到现在,想必身边已有高手用了全力为他调药拖延,但是还是无法改变走向。”
明桥打了个哈欠,“玄度,我困了,能睡觉了吗?”
玄度揽住明桥,轻声安慰道:“马上。”
侯大夫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领你们去歇息。”
几人住到了东边的几间木屋里,正是从前白泠治病时两人住过的地方。
两人从屋里出来,并肩站在花架下,白泠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绿色藤萝,“当初我在这里疗伤的时候真是太难过了,幸好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然,我一定坚持不了。”
楚云兮搂住白泠的肩,吻了吻她的额头。
吱呀一声,玄度从前面房间走了出来。
“明哥哥睡了?”白泠问道。
玄度点点头,样子有些低落。
他慢慢走到白泠身边,静静看着远处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夕阳。
“连侯大夫也治不了,难道明哥哥他……”白泠忽然落下泪来。
楚云兮一阵心疼,连忙将白泠拥入怀中,可是他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云兮哥哥,明哥哥如今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我不能再离开明哥哥,万一阿含教里有人趁他神志不清欺负他了怎么办?明哥哥以前受过很多欺辱,我不能再让他被人欺负!我要留在阿含教,我是阿含教的圣女,我要为阿含教培养出下一任教主,不然我以后都没有脸面下去见我师父了。”白泠道。
楚云兮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不会的,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印容。”看着夕阳的玄度忽然出声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他,保护他。”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兮、白泠等人告别了侯大夫,准备返回阿含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