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若不嫌弃,我可以教你。”
张淮说完,发现明桥的目光又盯住身后不动了,他回头一看,发现玄度提了个包袱走了过来。
“你、你包袱里是什么?”明桥有些结巴道。
“我的衣服啊。”玄度回答。
“你要走?”明桥眼里露出了紧张,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是,这里没有我的换洗衣服。”玄度解释道。
明桥愣了一下,“你要住这里?”
玄度看了一下张淮,“我要教你下棋,自然要住这里。”
明桥:“…………”
张淮抱臂靠在柱子上,看着玄度教明桥下棋。
玄度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和认真,而明桥却一副完全心思不在下棋的状态里,他的一双眼睛全在玄度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欣喜和愉悦。
玄度教着教着,发现明桥一直注视着他,耳朵便开始泛红。
不知过了多久,玄度的眼角发觉张淮默默离开了,他看了目光仍然热切的明桥一眼,轻声道:“好了,今日就到这吧。”说完,他开始收棋子。
明桥这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不教了?我还没学会呢!”
“下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明日再来吧,时候不早了。”
“哦,那好吧。”
玄度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仆人端着饭菜跟着明桥进来了。
“吃饭了,玄度。”明桥坐在了桌旁。
玄度放下衣服,坐到了明桥对面。
两人相对默默无言的吃着饭,明桥吃着吃着忽然停了下来,“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可是这样好好的坐在一个桌上吃饭的时候实在不多。”
以前,明桥不愿意去人多的饭堂,每次都是玄度吃完了给他带饭回来,他与玄度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实在不多。
玄度看了明桥一眼,“你要是愿意,以后,我都可以陪你吃饭。”
明桥高兴道:“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明桥刚要去大殿,张淮已经候在凉亭中了。
“张庄主好早啊。”明桥微笑道。
张淮淡淡一笑,“今天回家,自是要早起些。”
“哦?张庄主要回去了?”
“嗯,叨扰多日了,该回去了。”
明桥点头,“我叫叶飞送你。”
张淮跟着明桥去了阿含教大殿,看着明桥坐在高高宽大的座椅上处理日常事务,眼里露出许多复杂来。
朝阳升起的时候,明桥站在殿前与张淮告别。
“淮南悲木落,而我亦伤秋,况与故人别,那堪此离愁。”张淮看着明桥有些伤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