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手忙脚乱的拿出白布和各种药瓶。
明桥挣扎起来,狰狞的笑道:“别白费功夫啦,我一得自由马上再弄伤它,你要管到什么时候?嗯?像我这种麻烦,你沾上我干什么?既然走了就别再回来,别再来招惹我,我受伤也好,死了也好,那都是我的命!你去做你的得道高僧好了!”
“印容!你别再这样,是我错了,我当年不该那样离开你,是我错了,你心中有气有怨你打我吧,好不好,别再这样对自己了!”玄度颤抖着手给明桥的手指涂药,又撕扯白布给他裹起来。
明桥听到玄度的话,看着玄度蹙紧的眉头、颤抖的眼睫毛、有些晃动的目光,笑得更加肆意了,还有一股解恨似的畅快。
玄度给明桥包扎好,仍然不敢放手,他握着明桥的双手,眼里带着丝祈求道:“印容,别再伤害自己了。”
明桥嘲讽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印容,当初离开是我不对,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明桥盯着他:“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
“印容,我想……度化你。”玄度诚恳道。
明桥看着他半响不动,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子真是万万想不到你是这个目的。玄度,你是不是出走两年染了什么傻病变傻了?嗯?度化我?哈哈哈哈哈哈!”
玄度慢慢松开明桥的手,垂眸不语。
明桥凑到玄度跟前:“你真把你自己当成佛祖啦?啊?你怎么准备度化我?还用你从前那一套吗?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我吗?”
玄度抬眸,看着明桥,眸光定定的,“我想试试。”
明桥看到玄度眼里的坚定和认真,渐渐冷了脸,退了回去。
他盯着玄度,眸中思量许久,唇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随你。”
蜡烛燃尽,小土地庙一下子变得漆黑起来。
明桥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手指,又躺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明桥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玄度出了门。
明桥躺着没动,过了一会儿,玄度又回来了。
明桥睁开眼睛,看到玄度手里提着一个竹筒,他看到明桥醒来,将竹筒递了过去,“喝点水吧。”
原来他刚才去小溪里打水去了。
明桥坐了起来,接过竹筒,喝了几口,然后还给了玄度。
玄度拿出一个面饼,递给明桥。
明桥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
玄度坐了下来,吃几口面饼,喝一口水。
明桥嚼了嚼,忽然似笑非笑道:“那竹筒我喝过,你又去喝,啧,这叫什么来着?”
玄度顿了一下,咬了一小口面饼,没有说话,继续默默吃着,只是耳尖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