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回房间烤火去。”
玄度将印容换下的衣服丢进了浴桶里,就着热水开始给他洗衣服。
“玄度,我的手已经好了,可以自己洗衣服了。”印容道。
“没事,我一会儿就能洗好,快回书房去背书吧,待会儿我要检查。”
“哦。”
印容回到了书房,坐到了火炉旁边。
坐了半响,印容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红梅树在雪化了后,开出了两朵小红花。
印容歪着脑袋看了半天,问道:“玄度,为什么只开了两朵啊?”
玄度仰起头看了看红梅树,摸了摸枝干,笑道:“花开花落自有时,我也说不准为何只开两朵。”
“或许等它高兴了,它就开满了。”印容道。
玄度点点头,笑道:“好,那我们就等它高兴。”说完,下意识的牵住了印容有些凉的小手。
玄度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印容的手背,印容低眉望着,唇角弯了起来。
白雪几覆几融,唯有青山容颜不改。
那株乙女红梅在三年后终于花开满树。
屋里被窗外的雪光映照得清冷明亮,玄度醒了过来。
怀里的人儿不见了,玄度四处看了看,穿上棉衣起了床。
他推开房门一看,微凉晨曦中,印容披着一头青丝,系着一件披风正仰着头站在红梅树下。
玄度看着终于盛开的红梅,微微一笑,“印容。”他叫道。
印容回头。
笑容灿若云霞。
“玄度你看!它终于开花啦!”印容眼尾勾起,眼里仿佛含了细碎明亮的星光,他指着一树红梅花对玄度高兴的喊道。
这是玄度第一次看到印容露出这样开心的笑。
玄度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觉得他身后那一树红梅花都黯然失色了。
他眉眼一柔,对印容招了招手。
印容看到,立刻跑回了他身边。
“一大早的天这样冷,怎么也不多穿些衣服再出来,冻着了可怎么办,快跟我进去。”
印容将手塞进了玄度的衣襟里:“冰你!”
玄度笑着揽过他进了屋。
屋里烧着银炭,温暖如春。
印容的手在玄度的胸口捣着乱,企图钻进他的中衣里。
玄度按住他的手,“过了年就十四岁了,不能这样顽皮了。”
印容嘟起嘴:“就算我十四岁了,也还是比你小四岁!”
玄度笑起来,揉了揉他已经长到他胸口的头,“把昨日让你背的那一段背给我听听,背不好,我就要打你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