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背着手站在大殿门口,看着练剑的弟子们。
明桥慢慢的走到薛涛跟前,“师父。”
薛涛垂眸,没有说话。
“师父,您可以解开我的紧制了吗?”明桥抬头问道。
“你记起来后面的内容了吗?”
明桥摇摇头。
“你是记不起来,还是不愿意告诉为师,想一个人继续往下练?”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师父,您不解开我的紧制,那我连天南剑派的武功也练不了了。”
“怎么会呢,以后你可以跟着其他师兄弟一起练剑,小桥,师父真的是为你好,你可别不知好歹。”薛涛说完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殿。
第二日早上,他正要去饭堂吃饭,几个弟子抬着几桶衣服走了过来。
“小桥!掌门说你也快十岁了,该派些活计给你干了,喏,这几桶衣服中午之前要洗完,否则啊,可没有中饭吃。”
“是啊小桥,你可不能在我们天南剑派白吃白住啊,你说是不是?”几个弟子砰一下放下桶,嬉笑着看着他。
“走啊,小桥,我们带你去浣衣院,徐师兄说了,要好好监督你。”
明桥没有说话,提起木桶跟着他们去了浣衣小院。
三个大木盆,堆满了弟子的衣服,明桥吃力的从井里打水倒进木桶,他蹲在盆边,开始洗衣服。
“洗干净些知道吗,要是被我们发现没有洗干净,你可知道厉害!”
明桥倒入皂角粉开始搓衣服,可是没搓几下,手上的伤就裂开了,伤口浸了皂角水顿时痛得明桥一哆嗦。旁边的弟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不停的催促、恐吓,甚至踹他几脚。
明桥最后从衣摆撕了一块布条下来将手缠住,才能继续洗衣服。
三大盆衣服,明桥洗完之后赶到饭堂,发现已经汤米不剩。
明桥慢慢走回杂物间,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乱叫。他坐在门槛上,一圈一圈拆掉手上的布条,好不容易结的痂在泡了一早上的水后全部软烂脱掉,露出了鲜红的肉,还渗着血,他轻轻吹了几下,放了下来,眼睛呆呆望着前方。
此后,为了能赶上吃饭,明桥必须加快洗衣速度,可是尽管是这样,他还是经常饱一餐、饿一餐,而且经常还有其他弟子过来找茬教训他、殴打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气渐渐转夏。
明桥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离开天南剑派,可是他观察了许久之后,发现根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各处出入的大门处一天十二时辰皆有弟子把守,他想跑出去根本不可能。
这日,明桥又如往常一般蹲在地上洗衣裳,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